她从冰箱里取了一瓶纯净水,拧开盖子喝了几口,从口腔到胃里都跟着冷下来。
门铃响了。
“您好,客房服务。”
孟慈皱眉,季曲怎么没完没了。
走到门口通过猫眼朝外看,只有一位服务生。
解锁开门,服务生操着标准的待客微笑,送上一支纸袋。
疑惑接过,孟慈问这是什么,服务生说是季先生让送的,随后便道了晚安离开。
关上门往回走。
纸袋一开香味就跑出来,两只胖乎乎的烤红薯,不似刚出炉滚烫,却仍有余温。
孟慈脚步一顿,心里突然沉甸甸的。
嗓子眼有些梗得慌,好像冰水也能噎人一样。
与此同时手机也响了,是季曲的消息。
【那个老大爷下班了,在周围又找了别家买的,明天再去。】
季曲是会疼人的。
只要他想。
那是与生俱来的天分。
第二天的流程走得很顺利。
孟慈几乎没怎么说过话,除了公证时的常规问答环节。
极简单地,事办完了。
司机说季曲中午定了饭店,问孟慈要先回酒店还是直接去饭店。
孟慈选了c选项。
她让司机离开,说自己还有事要做。
到达旧家时不过十二点。
太阳高高地挂在天空,周身温度都随之上升。
手里攥着钥匙,孟慈站在楼下一时间没敢上去。
爸妈离婚之后自己跟着妈妈生活,只有过年过节才偶尔回来一次。
实在是近乡情怯。
中午大家都下班放学,小区里的人很多。
没一会儿便碰到熟人。
“小慈?是小慈吧?”同楼栋的阿姨拎着背包回来,她的单位就在出了小区的下个路口,每天中午都会回家。
“李阿姨好。”孟慈回过头,笑着打了招呼。
“怎么今天回来了?妈妈回来没?”李婷是个热心肠,小时候爸妈总是加班,她没少给孟慈送晚饭。
“就我回来,有些事要办。”
“哦,去看爷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