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虽然捅破层窗户纸,但不多。
一个小洞,漏不进多少阳光。
说实话,季曲没把薄娴当作自己和孟慈间不可逾越的阻碍。
毕竟他和薄娴确实没什么男女方面的心思,要是真有,沈棠溪这号人物都不会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偏偏孟慈抓着不放。
怎么讲?
季曲当然不会和薄娴断绝联系,不说前几辈的关系情分,自己家还有个薄姓的嫂嫂坐镇。
但是季曲现在也不可能对孟慈放手。
安翰求婚这趟,他本来没什么意愿参加。
但是转念一想,换一个新环境,带着孟慈好好玩一趟,脱离这些陈旧的关系背景,也许会好一点。
而且这趟过来,纯属是因为薄娴的复诊时间到了。
病情属于私人信息,他没法和孟慈坦白。
不坦白难过的又是自己,昨天好不容易把孟慈的冰冻外壳敲开一个角,总不好功亏一篑。
这么想着,季曲开始思考要不要把机票改签,早去一天,就能早逃离这些一天。
“咱们下午就飞吧。”季曲拿出手机找孙谦更改行程信息。
“不是明天?”孟慈对季曲这种突如其来和避重就轻的做法十分不满。
“明天礼幌有雪,怕会耽误行程。”
“咱们今天就走,晚上吃和牛。”
拗不过季曲,孟慈上飞机时还穿长风衣,落地时就被季曲随身带着的羽绒服裹到脚面,从远看就像机场门口的矮灯柱。
要不是被迎面而来的风雪迷了眼,孟慈一定把这件羽绒服立马脱了扔在地上。
季曲倒是始终一件深黑色大衣,走在皑皑的街道上,像是来拍画报的模特。
安翰定了间自带温泉的酒店,一屋一泉,互不打扰。
屋后就是雪山,从洁白到深蓝再到漆黑,活脱脱像一幅画。
由于两人提前到了一天,需要本人去登记信息,办理入住的时候季曲还拒绝了几位客人的好友申请。
孟慈坐在休息区冷眼看着,到哪都不消停。
酒店分三个区域。
安翰包了其中风景最好的一部分。
摆渡车把两人和行李送到后就离开,服务生引两人进门后问需不需要准备晚饭。
季曲看向孟慈,等她的意见。
孟慈看了看逐渐阴沉的天空,点头说好。
ab栋的房间分布,孟慈选了b,给季曲剩了a。
她前脚刚进门季曲后脚就跟上,一点都不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