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
“嗯。”
“我临时出来办点事,下午两三点就回去。”
“好。”
听到电话那边的水声,季曲知道孟慈大约要洗漱,又安顿她要吃点东西垫垫,也不能穿太薄的外套,罗马还有些凉。
孟慈通通应了好,挂了电话便开始收拾自己。
厨房里有虫草鸡汤,阿姨给孟慈打了一碗,又配了点小菜,孟慈坐下大致吃了一点。
用餐途中阿姨看到孟慈总是摸自己的右眼皮。
阿姨站在厨房里问了一句:“不舒服吗?”
孟慈摇摇头:“眼皮总是跳。”
“那是因为没休息好。”阿姨从厨房走出来,递给孟慈一块拇指盖大小的黄瓜尾巴,“贴上一会儿就好了。”
不知道从哪传的土方法,裴沛以前也总是会这样做,孟慈说自己眼皮跳的时候。
孟慈不是个难伺候的人,阿姨才敢用这种方法。
孟慈往前倾了倾身子,让阿姨把黄瓜贴到自己的眼皮上,冰冰凉凉的。
她说:“谢谢您了。”
阿姨摆手说没事,让孟慈吃完饭就去休息,大晚上的坐飞机一定很累。
吃完饭上楼换好衣服化完妆,孟慈没什么困意,干脆去书房打发时间,季曲又添置了一批新的书目,目光在书脊上滑过,孟慈挑出一本还算感兴趣的。
厚度也刚好,可以带到飞机上继续看。
刚看了页,书房的门突然被敲响,孟慈摘掉耳机,看到阿姨推门,一贯笑眯眯的脸上突然多了丝拘谨。
把书倒扣在桌面,孟慈问怎么了。
阿姨说有人来了,让孟慈下楼去看看。
孟慈微皱眉:“谁啊?”
阿姨低着头,只是说下去看看就知道了,然后就先一步下了楼。
孟慈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刚好十二点,季曲不会回来这么早。
简单照照镜子梳了梳头发,孟慈沿着楼梯下去,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个女人。
她的头发优雅地盘在脑后,脊背像天鹅一样挺直。
听到孟慈的脚步,品完嘴里的茶,把茶杯放回茶几上,才不紧不慢地回头。
阳光落在她鸽子蛋大小的翡翠项链上,熠熠生辉。
她没说话,就这么看向孟慈,以一种淡然模样。
孟慈先是一怔,在诡异的安静中与她对视,过了很久,也可能只是几秒,孟慈听到自己尽力保持平稳却依旧颤抖的声线。
“您好,好久不见。”
华婉过了两三秒才微乎其微地点点头,回道:“你比之前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