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不需要这件事被暴露,否则更加不利于自己跑路了。可他又不会去绑架贺琚,所以,怎么还是要从裴屷下手,让他和自己解除婚约。
这样贺忠载才会把自己赶出去。
什么事才能让自己和裴家彻底没有联姻的机会。
原书里的剧情简直给了明晃晃的提示。
一个声名狼籍的人。
贺忠载已经敲定了订婚宴的日期,在十二月下旬,还有三周。
但十二月初,就能选出下一届总统了,他打算在选举结束之后就找裴屷商量解除婚约这事,不能再往后拖了。
现在网络各大媒体上都是贺家和裴家已经联姻的消息,但并没有任何裴屷和自己的照片。
只要能离开淮新,就不会有人再认识自己。
奶奶现在在姆扎州的一家私立医院,身体状况恢复得还算不错。
他要去找奶奶。
雨水噼里啪啦地搭在屋檐上,顺着没关紧的窗户缝飘到了贺衍的脸上,又湿又冷。
贺衍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关紧了窗户。
他看着窗外连绵不绝的雨,眸中的神色也愈发暗了。
周五,是一个大晴天。
方盛寒被母亲禁足了大半个月,以往他可能会在游戏里昏天黑地地厮杀,但这次却全然没了任何兴趣。
纯纯是被折磨了十几天。
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迫切地想要来到学校,甚至没有在意这是周五,他不来就能又在家里多休息三天的事实。
上午大课间,方盛寒找到了贺衍,使出了各种手段终于让贺衍跟着他出去了。
“贺衍,我喜——”这句话还没说出口,方盛寒就瞥到了对面那个人眼里明晃晃又丝毫不加掩饰地冷漠和厌恶。
方盛寒把后面的几个字咽到了肚子里。
也对,表白有什么用,贺衍根本不会喜欢自己。他真是在家里被关太久脑子疯了。
贺衍眉头蹙了下,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到底还有事没有。”
方盛寒眼底的恶意在不断翻滚,几乎控制不住地脱口而出:“贺衍,你知道贺琚喜欢你吗?”
贺衍掀了下眼皮,更是扯得没谱的了,他转身就走了。
方盛寒不依不饶地跟在他的后面:“你要是不相信,你在贺琚面前亲一下我,他绝对会生气。”
方盛寒越说越离谱:“或者你告诉贺琚你喜欢上我,他——”
贺衍揍了他一顿,终于止住了方盛寒喋喋不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