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淡淡嗯了声。
“那你看我怎么样?”慕容锦然神情忽然变得娇羞起来,含羞带臊的望着她眨眨眼。
姜慈:“?”
“哈哈哈哈我开玩笑的。”慕容锦然小脸羞红,“我只是比较好奇,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算那些神仙不也经常动凡心被打下界吗?”
“为什么姜大师您没有喜欢的人呀?”
喜欢的人?
姜慈脑海中一闪而过轩辕君泽小时候的样子。
一刹那,小时候呆萌可爱的小不点模样渐渐和长大后瘦骨嶙峋的样子重合在一起。
她紧紧蹙眉。
手不自觉地捏紧了人皮书。
孟时安用手肘怼了一下慕容锦然,示意她别再问了。
“干嘛怼我啊?”慕容锦然不理解。
孟时安瞪大眼。
姜慈看着两人的小动作,笑了。
“我从小修道,修的是大爱之道。”
“大爱之道是什么意思?”孟时安好奇道:“就是人人都爱吗?”
姜慈笑道:“大爱无私,无为不息,对万物无所偏爱一视同仁,无私才能成就大爱。”
“内心清静,无欲无为,才能做到公正无私。”
说到这,她话音戛然而止。
“姜大师,继续说呀。”慕容锦然听得津津有味。
姜慈却幽幽道:“这是我师父教我的,但我……没有听从师命。”
如果她真的公正无私,又怎么会斩断国运,试图阻止后世的命运呢。
正因为心有偏私,才会造成现在的结果。
她不配提大爱无私这句话。
孟时安之前听她说过斩断国运的事,见她神态忧愁,赶紧找了个借口把慕容锦然拖出客房,把空间留给她。
姜慈自嘲一笑:“师父啊师父,你教我那么多大道理,最后我还是任性妄为,修的是自我随心的道,这条路,我似乎走错了呢……”
一夜未眠。
次日一大早,傅七就来敲客房的门了。
“风大师,今天是我们傅家已故老爷子的忌日,家主请您去法事现场呢。”
姜慈早已穿戴整齐的开门,“走吧。”
傅七看着她一身黑衣,无比庄严的架势,眼底一闪而过的鄙夷。
又不是自家死人了,穿得那么隆重来奔丧干嘛。
来到法事现场,姜慈傻眼了。
所谓的祭祀法事,就是在傅家祠堂里随随便便的摆了一张小桌子,桌子上随随便便的放着几个贡果和香炉,里边插着的香高矮不齐,看着根本不像是一个大世家该有的风范。
而且,祠堂里根本没几个人,除了她和傅七,就是两个侍立在旁的佣人。
姜慈笑眯眯地问傅七:“咋滴,傅家破产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