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了机,没有存裴京聿的号码。
那个人就打来了轮船的内线电话。
裴京聿的嗓音沙哑,噙笑:“架子这么大,三催四请也不动,非要我上门把你抱过来?”
姜嘉茉眼睛有点发红,只说:“张小姐去陪你了。”
她毅然决然,挂断了电话。
电话刚挂断。
“叮铃——”
门铃毫无征兆的掀起来。
她没汲拖鞋,赤脚往门边跑:“谁呀,来啦。”
姜嘉茉刚打开门,骤然被人裹进怀里。
是裴京聿。
这种窒息的拥抱好似一场征伐。
如水的月光砸到她的脊背上。
海浪的蓝波光,沁在她的裙摆,他的裤腿上。
晃荡难平,明灭不定。
那人勒住她,穿过长廊。
他力道太重,铆足了劲儿,要让她为他四分五裂。
姜嘉茉恨透了,他坏到骨子里的秉性。
只要她一想到,他明明在咳嗽,还拒绝她的茶;今晚还有别的女人伺候他。
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纤薄手掌拍打他的脊背:“你去和别人睡觉,不要碰我!”
裴京聿狠劲儿咬了她肩膀一口,宛如圣经里,该隐拓下血印。
渴肤症让她的感官放大十倍。
姜嘉茉抑制不住想要舒服叹息,神经酥麻如飓风席卷。
她小幅度颤抖,同时还在挣扎着:“你放我下来。”
“你唔”。
姜嘉茉的唇被人狠狠堵住,她的反抗瞬间被彻底吞没。
她温热的泪水砸下来,断线珠子似的往外滚。
她完全丧失思考能力,唇瓣被人掐着张开,钉在冰凉的墙上,做标本享用。
他多擅长蛊惑。
镜头里挥手招揽,就能让她魂魄被囚困。
何况此刻,他往她心里抓挠,掌骨撑着她的脖颈,把她撑起来奉送。
雨林气候湿热交煎,她单薄骨骼都在叫嚣。
字字句句,昭彰着对他的恋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