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掉客厅灯前,裴京聿非常不经意地走过来。
他吊二郎荡掠过她,去拿水,匀称长腿和勾勒的腹肌若隐若现。
他用薄茧的手,抹了下她的唇,上面有一点芝士。
他唇角弧度浅淡:“不玩捆绑游戏了,小心我今晚梦游。”
“不玩!”
姜嘉茉站在酒店的落地窗边。
她能清晰地俯瞰到,下面的棕榈树,被大风吹成摇晃的波浪。
这里远离海。
不像之前居住的民宿,推开窗就是澎湃的波涛,更加惊心动魄。
姜嘉茉拉上窗。
她心惊胆寒地戴上眼罩,塞了耳塞,藏进被窝里。
洗完澡。
裴京聿用网格胶带,米字型贴好所在套房的窗户。
再用毛巾和保鲜膜,覆盖住缝隙。
做完一切后。
他选了本酒店装饰的外文高数学术著作,回到床上。
裴京聿长指寂白指骨微红,散漫地玩着酒店柜台的金属打火机。
他随意翻了几页,寻了几道frobeni流形的lendre变换题来做。
这些题比jabi三重积的整数分拆,二方求和难一些,但胜在有趣。
他写了三张稿纸,轻松地就剩下最后一题的波色-费米对应,用空间维度计算处理母函数。
房间外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猎物自投罗网一般。
裴京聿阖上眼皮,散漫地捻着笔。
他装作沉沉睡着,闭上眼睛。
他压下唇角那一抹顽劣地笑,像真正失去意识一般,浑然安宁。
姜嘉茉先是捡起那几张白纸,宛若天文符号一样,完全看不懂。
她失落地垂下眼睫:“你真是一点也不解风情,我还以为你在写诗。”
她把梨花白的掌心搭在他手腕上,依恋地摸了摸他的脉搏。
“我一个人好害怕。”
下一秒,装睡的男人骤然睁开眼睛。
他反扣住她的手,一把就把她拖到了自己床上,三两下就把绸裙脱掉了,掌骨在她身上逡巡着慰藉她。
裴京聿宠溺地调侃道:“怎么先患梦游症,渴肤馋成这样?”
她冷汗濡湿的黑发蓬蓬散开,裹在他的影子里,糜乱地叫着他,哼道:“……想抱,我害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