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嘉茉表面羞答答的样子。
她心里却很焉坏,想着:“我哪儿是绞尽脑汁想要勾引你。”
——“我是一门心思想要去剧组拍摄,逃离你。”
……这样,楚山海也不会起疑。
她白手指捏着他的衣领,娓娓地讲:“所以,在家里多种几种花,可以吗。”
姜嘉茉吻他眼尾的小痣,用唇去描摹他眉眼的形。
他英隽的脸上,长眉野性不羁,像一叶远黛的舟,有潇洒的风致。
她湿漉温热地在他耳畔建议:“晚上开盲盒,尝到不同味道的我,不好吗。”
姜嘉茉心脏遽烈跳动。
她咬住下唇,“明天,让许姨找几个园圃工匠,一齐修整吧。”
裴京聿不明所以地扬了下唇角。
男人非常锋锐。
他了然地觉察出她的失策。
——一瓶香水打翻,可能很正常,但绝不可能同时打碎几瓶。
他知道。
她就是想要他反感这种人工香精,应允她种花。
望着满床的纸玫瑰。
她那可怜见的小心思,在讨好他的可爱面前,变得微不足道。
裴京聿没拆穿。
他从未用自己的名义,送给她鲜花过。
藉着他对她的亏欠情绪。
因为对她心疼,他点头允许下来。
裴京聿面色冷郁,乌黑的睫毛颤了颤,随即浮出一丝笑,“好,我答应你。”
男人修长手指刺入她的黑发,扣紧她的后脑,威慑感十足地吻下去,吮得她舌尖发麻。
“你得先给我点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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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花匠,你上来一下。”
姜嘉茉笑吟吟地坐在窗框上。
她雪色的裙裾被风卷起来,有种曹衣出水吴带当风的美。
她的声音比情人呢喃,还要旖旎动听:“别左顾右盼啦,说你呢,小花匠!”
姜嘉茉:“你上来嘛,我请你喝茶。”
跟着师傅学艺的花厨,是个沉默寡言的木讷少年。
他踏着梯子剪裁栾树枝,根本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