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嘉茉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可以依傍了。
被他狠狠抱在怀里入睡。
她才能缓解不安,像是融成他的一截骨。
待产的生活脱轨,实在太让人不安了,好像无边无垠的虚无。
她只能被动等待。
就像《倾城之恋》在战乱流离中那句:“在这动荡的世界里,钱财、地产、天长、地久的一切,全不可靠了。靠得住的只有她腔子里的这口气,还有睡在她身边的这个人。”
姜嘉茉张开嘴,任由他捏着她的后颈。
他得偿所愿,肆意地吻她。
他总是会强迫性质地品尝她的皮肤。
不知道第多少遍。
在这种病态又漫长的日子里。
这个英隽得出尘的男人,可他居然会为渺小丑陋的自己疯狂。
她逐渐有一种被珍惜、被需要的兴奋感。
姜嘉茉第一次被他解掉锁链。
她感激地不停吻他,吻他漆黑的眼眸和挺拔的鼻梁,又羞怯地任他吮自己,甜腻地小声哄他。
“谢谢老公。”
后来,她因为身子太重。
吻他把自己吻累了,又蜷回他怀里,在他的体温中闭上眼睛。
她知道自己身心都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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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早,姜嘉茉就出去产检。
中午司机打电话,说姜小姐不要他们陪同,执意要一个人待着。
裴京聿结束工作,回到家。
他闭上眼,在沙发上养神。
等到晚上八点,他的耐心终于彻底耗尽。
但他不想表现出来任何不安,甚至没给她发消息。
桌上的饭菜
琳琅,他为她准备的,变得沁凉。
他自虐得没兴趣去碰一口,遑论倒掉。
裴京聿寂冷地敲了一眼挂钟,胜券在握地扬了下唇。
她要绝对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