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绘龄!”安怡真一巴掌拍在姜绘龄课桌上,“养什么神,出大事了。”
姜绘龄揉揉额头:“最好是。”
“你家没了。”
“?”
安怡真摊手:“你的小木屋四分五裂了。”
“?”
姜绘龄再一次见到自己的“手工艺术品”时它已经碎成了几半,用料本来就轻巧,即便她有特意加固也抵不住大力摔打。
看这四分五裂的架势,很明显是从高处摔下来的。
“到底是谁干的!”安怡真抬头到处看,试图找到监控的存在而后去调监控。
姜绘龄也是这样想,就算教室里没有走廊也会有,等她查到是谁一定不会放过——
“是我。”有人从教室前门进来,身量很高,外套随意搭在肩上,看起来吊儿郎当。
“朴铉?”安怡真指着来人一脸惊讶,“莫呀,你搞什么?”
朴铉是五班的,朴家同样是财阀,他们算从小认识,能说上两句话,只是接触不多。
“来认错啊。”朴铉耸了耸肩,手指扒拉了一下展示台上的碎片,“周五那天想欣赏一番来着,结果没拿稳直接摔了,对不起啊姜绘龄。”
他看向站在展示台面前的少女,黝黑的眼睛里滑过什么,试图用和平的方法解决这件事:
“我赔你一个新的?或者重新找人帮你做一个?”
第6章
姜绘龄捏着断掉的屋顶摩挲了一下,她自然认识朴铉,首都每年大大小小的宴会,十次有八次能遇到。
但如果不是长辈要求,他们连招呼都不会打一个。
“你怎样拿不稳的?哪个高度摔的?左手还是右手?”
朴铉似有些不可思议:“不至于吧姜绘龄,问这么清楚,你查案啊。”
姜绘龄没说话,把碎片放回去,沉寂的目光首次放在朴铉身上。
不知怎的,朴铉不自在动了动身体,姜绘龄只是很平静的看他一眼,不具有压迫感,他却觉得有点危险。
他听过外界对姜绘龄的评价,说她稳重老练,年轻一辈没有人能比得过她。
以前只觉得这群人在吹牛,还在读高中的小屁孩——虽然他也是——有什么厉害的,不过是为了奉承姜家故意说这些夸大的话。
今天陡然一对上,先不说压迫感,他都不好再吊儿郎当站着。
下意识挺直背,朴铉咳嗽一声:“就周五,我路过这里看到很多作品都完成了,我也有手工课啊,就说进来看看,谁知道手滑了一下它就摔了。”
朴铉比划着动作:“听说这木屋是你亲自动手做的,咳,不好意思,我赔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