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堂皇的理由,最终只听见了一件事:虞兰芝大清早就与未婚夫踏秋去了。
他嗤笑一声,扭身头也不回离去。
此行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找个机会向她道歉。
那天,是他失控,吓到了她。
她应是第一次面对震怒的他,这样不好的他。
他怎能因为那么小的事情对她发火呢?
不过一张弓而已。
他的心和尊严不都时时被她踩在脚下,又何必忍不了一张弓受她作践?
……
虞兰芝痛痛快快玩了两柱香,垂钓自然是她赢。
陆宜洲挺笨的,钓鱼都不会,她总算发现了他的弱项。
每当她甩钩收获,陆宜洲都会捧场地夸一句:“还得是你。”
让她赢了,她高兴一天。
陆宜洲笑。
“芝娘,高兴了不?”
“高兴。”
“不要忘了咱们说好的,别再对我充满敌意。”
“嗯。”
陆宜洲心满意足。
他不懂芝娘眉间的怅然,那就想法子哄她开心,就像现在,云开雾散,她望着他,再没有一丝丝厌恶。
这样挺好的。
宝通寺的花展人头攒动,陆宜洲帮她在脸上蒙了一片丝帕,“别怕,我牵着你。”
婢女和护卫始终一步之遥跟随,她不怕。
逛了会儿普通的花卉,两人直奔十丈珠帘,从这里开始,就不再是免费。
两位武僧守在入口,中间的案上摆着大红色的功德箱,实则收费箱……
想进的话先捐香油钱。
宝通寺的和尚委实精明。
却也因为收费的缘故,游客骤减,于不缺钱的人来说反而是好事。
一脚踏进名品稀珍的园子,呼吸都变得清新,周遭鸟语花香。
陆宜洲陪她挑了两盆十丈珠帘,和尚们一开始不想卖,在认出陆宜洲身份后又眉开眼笑,不仅卖,还随便挑。
“我发现许多规矩是立给普通人遵守的。”虞兰芝忽然道,“你就不一样,同你在一起,处处是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