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如今就是如此优秀的他们,却因为一个收破烂的关系,才喝上平时根本不够资格喝的茅台。
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事情貌似反过来了,有些不对头啊!
只听吱呀一声,一张椅子挪开了。
“干嘛?”吴荣伸手去拉,却是没拉住。
林红道头也不回地走了。
硬是被气走的。
“看到没坤哥,走的应该是他呀,我为什么要走,我收破烂的怎么了,我能请大家喝茅台,他能吗?”
李有光酒杯都不用,拎起酒瓶咕哝咕哝就是一大口,嘴角虽挂着笑容,但眼角却流下了两滴眼泪。
郭永坤暗叹一声,问,“想喝?”
“不喝我买这么多干嘛?”
“我陪你。”
因为林红道的关系,郭永坤还没怎么沾杯,这下也拎起一瓶,同样没用酒杯。
“算我一个!”吴荣也凑上来,见样学样。
三兄弟,三瓶酒,当成水来喝,喝喝停停,笑笑哭哭。
也不说话,像是傻了一样。
旁人注定无法体会他们的心思,而其实他们三人也很难彻底理解对方。
我们每个人心里都埋藏着一口井,那水是苦是甜,唯有自己才清楚。
……
自从铁头出狱的那天起,郭永坤就一直忧心忡忡,奈何有些事情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避无可避。
家里出了大事。
他哥被抓了,把人家的一条腿打断,需要截肢!
对方自然就是在号子里欺负铁头的那家伙,名叫黄彪。
只是从今往后,再也飙不起来了。
郭永坤是在厂里接到的电话,心情瞬间降至冰点,沉声问,“艳兵哥,这事……你跟我妈说了吗?”
“还没。我不知道该怎么讲,思来想去,还是先跟你说声比较好。”
郝艳兵也是有苦说不出,中午接到警报,说友民路那边有人打架,一个壮硕青年快把另一人打残了,气得两只鼻孔都在冒气。
心想哪个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敢在他的片区为非作歹。
带着几人火速冲了过去,可到地方一看,就傻了,肇事者熟到他都不好意思摸手铐。
当然,最后还是抓了,熟归熟,但法律还是法律。
郭永年也没有半点反抗,十分配合,甚至手铐都是自己上的,显然已经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那就好!”
郭永坤长出口气,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此事被老母亲知道,那就真叫乱了套。
“艳兵哥,帮个忙,这事暂时压一下,千万别让我妈知道。”
“这倒没事,但……你家总得有人过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