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叶回头,龇牙冲她笑了一下,潇洒地摆了摆手。
很快就有同行人搂住了阿叶的肩膀,跟他一块往更深处走了。
云昭目送他们渐行渐远,继续把竹子往寮房里拖。
守门的玄甲部曲消息灵通,此时自然都清楚1号寮房住了谁。
看到阿叶这么快就巴结上赘婿,大伙的表情都有些幽深。
阿叶果然会来事儿,这么快就嗅着味儿来了。
不过……他们都没捞到好处呢,阿叶就往后面稍稍吧。
部曲们只是互相眼神互相交流了一下,接着便公事公办。
他们把装着食物的盒子递给他,并侧身让出了进寮房的路。
“郎君请吧。”
云昭识时务地道谢,揣着食盒又拽着大竹子进屋。
说实话,这些天发生的一切既突兀又迅速,但从被下放开始,云昭就觉得一切顺利,不仅路上没吃苦,来到这里也没受蹉跎。
她以为要想琅铮玉府脱身,至少要脱一层皮呢。
结果,一切比她想象中的顺利得多啊。
尽管生活条件确实艰苦,但人祸却没有。
该说不说有时候人为制造的膈应,可比恶劣的环境要难受的多。
琅铮玉府就是这样,那里尽享锦衣玉食人间富贵,但上到家主下至仆人,无一不是带着恶意,处处都得小心。
云昭初到玉府的时候只觉得压抑得几乎窒息。
相较于那里,浔阳简直就是天堂,所有人都还不错,至少面上是挺好的。
可不知是被虐习惯了,明明是往好的方向发展,但云昭内心却隐隐觉得不安。
总感觉这一切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归根结底,这里仍旧是琅铮玉氏的地盘。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主屋是那样这里又能正常到哪儿去。
想来,这表面的宁静也只是表象内里不知有什么暗涌呢,找机会开溜才是正经事。
云昭不动声色地话别众人进了屋子。
好不容易才把竹子弄到庭院,云昭也不知道他们要怎么点卯,故而也没有关院门。
安顿好一切,云昭就打开了食盒。
食盒里有半个烧鸡,还有俩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