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怕她太热。
“行,那你叫我。”
这回贺长夏又没能醒来,陈寻雁站在她床边望了许久,想到今天的高温预警,轻手轻脚关了房门,将窝里的小暑抓进航空箱里。
小暑想叫,陈寻雁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吵醒她。”
等贺长夏醒来的时候,陈寻雁和猫已经不翼而飞了。她在两个房间来回找,没找到人和猫,气得连脸都不想洗了。
陈寻雁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
贺长夏的情绪很好猜,她的不满和生气都写在脸上。
“今天医院人有点多,小暑先放那边了,一会我再去接,你跟我一块去吗?”
贺长夏叉着腰像只气势汹汹的斗鸡,杵到陈寻雁面前兴师问罪,“为什么不叫我起床?”
“叫了,没叫醒。”
贺长夏一滞,气势略低,“那为什么不多叫几声?”
陈寻雁还是一样的话,“叫了,没叫醒。”
其实她就叫了一声。
“那为什么不让我自己定个闹钟?”
“闹钟太吵。”
她句句都能顶回来,贺长夏气得瞪她,陈寻雁却只想笑,轻声问:“那下午还跟我去接吗?”
贺长夏故意撞开她肩膀,往卫生间走去,丢气势磅礴的一个字。
“跟!”
陈寻雁知道她还有气,于是跟着她到卫生间,继续解释。
“上午太阳太大了,天气热,反正送过去也就是做个检查,手术也要等一会,医生也一样让我先回家来等。下午你跟我一起去接也一样,那时候太阳还没那么热。”
贺长夏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含糊不清应了句:“知道了。”
她其实知道这件事情两人都有责任,自己没定闹钟也有责任,但她就觉得,陈寻雁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她在脸蛋上狠狠搓了几把,以此泄愤。
陈寻雁在镜子里看见她不太好的表情,抽了张洗脸巾递给她,“还生气吗?”
贺长夏接过洗脸巾擦了擦脸,“没有。”
那就是还在生气。
她擦完脸就往屋子里去,被陈寻雁拦住,“你生气的点在哪里?因为我没叫你跟我一起去?但是我是看太阳太大,所以才没叫你起床的。”
贺长夏的表情变得有点委屈,她刚才洗脸时太用力,将脸蛋都搓得有点红了,看上去更可怜了。
“那你也应该跟我商量,而不是直接就不叫我就走了。”
“我这不是也回来了吗?”
贺长夏突然跟她说起一件往事。
“我小时候跟我爷爷奶奶住,我爸妈都去忙了,我爷爷奶奶出去干农活了,就把我关在屋子里,我睡完午觉醒过来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搬了椅子想开门去找爷爷奶奶,也打不开,只好坐在椅子上一直哭。”
她说到后面情绪越来越低落,陈寻雁心里一慌,赶忙抱住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