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几个室友呢?”
“一个打算回老家那边读研,一个计划出国,一个要结婚,然后工作。”
“这么早就结婚了?”
“她谈得久,而且现在毕业结婚好像也不稀奇了。”
“也是。”
贺清溪问完,轮到贺长夏问。
“你的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贺清溪自从今年三月辞职回家后,就暂时没去工作。
“根本就没找,这才五月,也不着急。”
“奶奶不催吗?”
“催啊。”贺清溪语气坦然,“催工作催结婚还催生,她催她的,我躺我的。我还没躺够呢,摆烂真舒服,难怪当时陈寻雁在家一躺就是两年。”
猝不及防听到这个名字,两个人都怔了下,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一样和自己的迷茫。
好像刚才这个名字,是由屋子里的第三个人提起的。
贺清溪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表情和语气是十足的不确定,“我刚刚……提到她了?”
贺长夏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这个名字,过去三年里,其实偶尔也有出现过。
分手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就和成长一样,伴随着阵痛。
贺长夏沉默了会才问:“她还有找过你吗?”
贺清溪抽出张纸巾擦了擦嘴,“你们刚分手那段时间,她还时不时换着号码给我打电话,后来就没有了。”
至于说什么,贺长夏也能猜到。
但贺长夏还是忍不住问:“那……你知道她后来过得怎么样吗?”
虽然分了手,但她并没有希望她过得不好。
贺清溪耸耸肩,叹了一口气,“根本没人知道。”
她毕业后唯一的朋友只剩下贺清溪。贺清溪不再跟她联系,她就约等于和外界失去了联系。
分手后,她就像刚毕业时那样,再次音信全无。
明天就是五一了。贺长夏想,一转眼三年了。
第二天的饭是去店里吃的。
贺清溪说在家里待了这些天,附近的外卖都被她吃遍了,今天决定换换口味,于是拉着贺长夏去她爸店里。
她们去的时候不是饭点,赶上了店里员工餐的时间。
姑侄俩早就和店里这些员工混熟了,添双碗筷就开吃,吃完饭就被抓去帮忙了。
负责收银的阿姨今天请了假,虽然人手也忙得过来,但贺长夏和贺清溪两个现成的劳动力送上门来,没道理不用。
于是她们俩就被安排在了收银台。
有人作伴,贺清溪没什么意见。贺长夏更没意见,这些事情她从小跟着她妈见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