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听到了。谢韵仪斜一眼林染,语气哀怨,阿清这么乖
她一眼就看穿了林染眼中的恶趣味。她吃了神药都好了,阿染竟然还让她吃苦药汁子。
林染哼声:呵,还阿清呢?
谢韵仪点点头:我不是诚心欺骗你们,是我打算以后就用这个名字。
林染不置可否:你自己能走么?我扶你走也行。
谢韵仪眨巴着眼,腿好像有点软呢。
林染走过去,一手扶住小姑娘瘦弱的脊背,一手抄起她的膝弯:我抱你过去。
谢韵仪似被突然抱起惊了下,细长的手臂忙去环林染的脖子,头也下意识的往林染胸口靠。
停!林染迅速出声,你别动!手拿下去,头也别靠过来,我力气大不会摔了你。
谢韵仪放心的将全身的重量都交给她,垂下的眼眸遮住其中的思量,心里分不清是放松,还是惋惜。
试探的结果很明了:阿染,她真的不喜欢女人啊
天色暗了下来,林家穷成这样,自然没有油灯。茅草黄土屋没有窗,愈发昏暗。
林染却觉得蓬荜生辉这个词,在此刻有了具象。
简陋得被系统判为危房的低矮土屋卧房,在谢韵仪兴致勃勃的打量下,似乎陡然亮了几分。
林染将小姑娘放在床上,打断她:别看了,一个字穷,两个字很穷,三个字非常穷。
似乎是被林染的形容好笑到了,谢韵仪丝毫不在意的样子,摸摸手下的粗布床垫,笑道:那也是阿清的家。
林染一噎,没好气道:快点养好身子去挣钱。
嗯,阿清要挣许多的银钱给阿染妹妹花。谢韵仪这话说得极其认真。
林染姑且信了。
她接过林春兰送过来的药碗,递给谢韵仪:一口干了。
谢韵仪双手接过,面不改色,咕咚咕咚。
那样酸苦,涩得舌尖发麻的药,小姑娘像是觉不出味似的,认认真真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末了,再露出个讨好的笑。
林染突然想起来,小姑娘舌头格外敏锐,这药在她嘴里不知得多难喝。
抿了抿唇,林染对等着拿碗回去洗的林春兰道:阿娘,若是今晚阿清不再发热,明早那药就别再煮了。药渣晒晒,留着下回用。
这话跟林春兰心里早计划好的一样,她忙不迭点头:行,阿娘这就去把药捞起来摊开,别捂坏了。
谢韵仪调皮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眨呀眨,多谢阿染妹妹手下留情。
林染哼声:我去拿水来,你自己擦擦身子。头发没法洗,家里没水。
临出门,她意味不明的笑笑:正好趁这个机会,你好好想想,待会怎么跟我交代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