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不是,从前这种泼妇小人舞不到我面前。
想了想,谢韵仪笑出声:大小姐们见面一团和气,说话阴阳怪气,背后各凭本事。
我从前觉得那些,动不动就嘤嘤嘤的女人烦。现在嘛,玩得挺开心的。
林染冷声:我听了烦。
谢韵仪:嘤嘤嘤,阿染嫌我烦,嘤嘤嘤,阿染你竟然嫌我烦,嘤嘤嘤。
林染脑瓜子疼:你可闭嘴吧!
谢韵仪正了脸色:那我以后不在阿染面前嘤嘤嘤了,我不想阿染嫌我烦,我想要阿染喜欢我。
林染:喜欢你。
谢韵仪嘁一声,翻个白眼,这喜欢跟喜欢小栗子似的,谁稀罕。
路上再走两天,天黑的时候,驴车刚到青石县。
月半的明月撒下一层银辉,林染和谢韵仪索性连夜赶路回家。
驴车进入柳树村时,村里一片寂静,家家户户都陷入沉眠。
林春兰听到两声驴叫和一片叽叽叽和≈嘎嘎≈嘎嘎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村里没人养驴和鹅,鸡都死没了,哪来的声音?
林秀菊竖起耳朵,蹭的起身,有人敲门,肯定是阿染阿清回来了!
两口子迅速坐起来,点灯。
家里有进项,林秀菊托了卖豆腐的人,从县里带一小罐桐油回来。想着下回女儿儿媳再回来晚了,她们能做个火把迎一迎。
林春兰小跑着去开门,问:是阿染吗?
谢韵仪压着嗓子:阿娘阿妈,是我们回来了。
门打开,叽叽嘎嘎的声音更加清脆响亮。
林春兰都顾不上看女儿儿媳瘦没瘦,高兴道:你们买鸡苗鹅苗了?
林秀菊喜滋滋道:没少买!
她转身将油灯放在桌上,快步回来搬鸡笼鹅笼。
林染扛粮食,谢韵仪抱布匹。
趁着林秀菊和林春兰的注意力不在驴车上,除了那五个用来装银子的藤篓,两人将这几天买的东西,全搬堂屋里。
阿娘开下后院的门,我把车赶进去。
林春兰和林秀菊这才意识到,驴车也是自家的!
这下鸡苗鹅苗不香了,两人拿着油灯来看驴。
咱家驴真精神!
车也结实!
这带回来的东西可不老少,辛苦咱家驴了。
回头得搭个牲口棚给咱家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