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卿唤过这个名字,带着哭腔的嗓音几乎歇斯底里。
“晏闻筝!”
抬起通红泪眼来,满是憎恨的死死瞪着他,“她是我妹妹啊!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她悲愤相加,声音太过的颤抖,“你对她,到底做了什么?”
“你觉得呢?”
可谁料,晏闻筝幽幽抬起眼皮来,冰冷的声音浸过冰霜一般刺人,看着她,冷漠欣赏脚下蝼蚁的一切微不足道的挣扎和痛苦。
而后缓缓的,凤眸鄙夷的上挑,竟还勾起唇瓣,带着说不清的嘲讽。
这不以为然的话吐出来,他更还笑得出来!
他怎么敢!
阮流卿更是绝望愤怒,瞪着通红的眸从地上艰难爬起来,就连身上刺疼的伤口也不顾,亦步亦趋的朝晏闻筝的方向逼近。
一步一步,直至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那张残忍而有俊美非常的面目,深吸一口冷气,带着泣音低声
道。
“晏闻筝,昨夜你说要我见的人,便是如此的羞辱?”
她的泪都仿要流干了,灰冷空洞的望着他,没有任何希望,却倔强的要一个理由。
一个人怎能卑劣至此呢?他滚烫的胸膛底下跳动的究竟是不是那颗心?
他当真有心吗?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莫大的居室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晏闻筝不会回应她的问,阮流卿浑身发抖,因情绪激动呼吸都有些困难,脑袋晕涨得轰鸣。
久久,她苦笑出声,心疼的厉害,可苍白的笑里竟是绝望和悲愤。
“是我错了,我竟险些忘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一个疯子,没有任何感情的疯子!”
不忌人伦纲常,无恶不作。
带着泣音的嗓音很低,她恨自己的无能,又恨命运的不公,而最恨的,便是晏闻筝。
“呵。”
他极冷漠轻嗤一声,“到现在才知道本王是什么人吗?”
冷沉阴戾的声音带着利刃,刀刀刺在阮流卿灵魂深处。
前所未有的恨在此刻燃烧翻涌,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
她被这股情绪冲击得根本忍不住,悲愤的瞬时抬手,想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这一次,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所有的恨都凝聚于其中,可此次自己是打不到晏闻筝的。
他早在自己抬手的那刻便能敏锐的察觉,冷眸一扫,青筋突暴的大掌便狠狠攥住了她的手腕。
阮流卿因为这惯性,身子止不住的往前扑,却复被晏闻筝一拉,扯了回去。
再一次,她被晏闻筝坚不可摧的钳制,力量之大,柔嫩的手腕在他手里很快漫出一圈红痕,骨头甚至都要被捏碎。
阮流卿疼得直流泪,抬起眼来瞪他,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以往自己能成功打到他是多么的不自量力和纵容。
她以为被视作笼中鸟、掌中玩物的自己,至少有那么一两次的反抗成功。而今看来,尽都是他有意无意的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