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妈妈给我打来了电话,调整了一下情绪才接起来。
电话那头,妈妈的声音带着熟悉的唠叨,叮嘱我要好好吃饭。
接着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说:“对了,你下星期的生活费,我压在沙发第三个坐垫下面了,你自己拿。”
我们又随意聊了几句家常,才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后,我几乎是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快步走到客厅,掀开沙发第三个坐垫,下面放着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五十元纸币。
看见这50元巨款,我高兴得不得了,心里瞬间被一种简单的快乐填满。
我把钱拿出来,在手里反复摩挲着,纸币崭新的触感带来一种实实在在的安心感。
时间就像握在手里的沙,越是用力想留住,流逝得越快。
到了该准备返校的时间。
我站在房间中央,依依不舍的解开JK衬衣上的纽扣,一颗,两颗……每解开一颗,都像在关闭一扇通往自由世界的门。
接着是格裙,拉链滑下的声音带着落幕的意味。
脱掉JK和丝袜,那些柔软的布料离开皮肤时,带来一阵微凉的失落感。
我把它们一件件仔细抚平褶皱,叠好,放回盒子深处,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梦。
然后是换上校服,拉上外套拉链,熟悉的布料重新包裹住身体。
镜子里那个身影瞬间变回了“邓钰铭”,那个需要隐忍、需要符合期待的学生。
我汇入返校的人流,带着一个完整的、复杂的自己,一步一步,走向那个既定的轨道。
我知道,前面等待我的是晚自习、是测验、是不得不挺直的“钢背”。
但至少,这个周末,我真实的活过,也与自己达成了一次重要的和解。
来到教室,里面已经坐了一大半的人,大部分都在埋头狂补作业。
我走到自己的座位,刚放下书包,张博黄永强凑了过来。
“二少,今天来得够晚啊!”
我带着点不耐烦的语气回怼:“谁想来学校呀?来得晚不是很正常吗?”
我刚把黄永强他们应付过去,唐欣悦就从旁边轻轻戳了戳我的腰,笑问道:“我还以为你跑网吧上网去了呢,来得这么晚。”
“哪有啊,”我一边否认,一边赶紧从包里掏出那五十块钱递给她,“先把钱还你。”
唐欣悦没接过钱,而是摆摆手,语气随意的说:“还18就行啦!而且我现在没零钱,你这五十的我找不开。”
“等你用了之后变零了再还我吧。”
我点了点头,把钱收了回来。
她却突然又凑近了些,带着点试探的笑意问:“哎,对了……我是不是落什么东西在你包里面了?
我强作镇定,反问道:“是……一片卫生巾嘛?”
她点了点头。
我赶紧找了个借口:“我……我以为是不要的,就顺手丢了。”
唐欣悦嘴角一翘,半开玩笑半试探的问:“你不会……偷偷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