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书记,您好,”曹启年道,“我有件急事想向您打听一下。
咱们林州市府有个青年秘书,突然向我们出示了省纪委的监察证。
我觉得这件事太离谱了吧?
他怎么可能持有这个证件?
所以我们猜测,他一定是在用假证唬人。
要真是这样,我马上派人把他抓起来。”
电话里传来一个苍老的男中音,“你说的那个青年,是不是叫陈小凡?”
“您……您怎么知道?”曹启年震惊道。
“他的证件是真的,是程书记特批的,你敢抓他,是想造反么?”
“这……程书记特批?”
曹启年呆愣道:“他只是一个市府的秘书,程书记为什么特批他,使用纪委的监察证?
这不符合规矩啊。”
“你有本事找程书记质疑去,合不合规矩,是你说了算的?乱弹琴!”
对面声音里含着怒气,不由分说挂断了电话。
曹启年顿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省纪委书记程国富,想要特批什么证件,都轮不到他一个小小的市纪委书记来质疑。
他更不应该议论这件事合不合规矩。
现在话已经说出去,想收回都难了。
幸亏只是向冯书记发牢骚,那是他的老领导,应该不会真生他的气。
他打开办公室的门,冷着脸对全向阳道:“带他去见嫌疑人。”
“不是!”全向阳不可思议道:“他持假证,难道不该抓起来?”
曹启年暴躁地道:“我的命令没听见?
带他过去。”
陈小凡对着全向阳冷笑了一下道:“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你们领导刚才关门进去,就是打电话求证去了。
现在没把我怎么样,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
全向阳想了想,顿时浑身一阵抽搐,看着曹启年:“难道……他的证件是真的?”
曹启年黑着脸默不作声,相当于是默认了。
全向阳以及在场众人全都目瞪口呆,傻了一样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