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楚怀夕最爱的徐以安…”她在心里默默重复了好几遍这句话,她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没有那么抗拒这个名字了。
不管她叫不叫徐以乐,她都是她自己。
她知道就算全世界都忘记了徐以乐,甚至她也忘记了徐以乐,楚怀夕也一定会记得徐以乐。
只要她记得,她就存在。
只要徐以乐存在,徐以安就存在。
徐以安呼出一口浊气,抬起双手,用力搓了搓脸,而后看着楚怀夕,语气认真地说,“我决定继续做徐以安,但不是让妹妹和父母安心的徐以安,我要做予你心安的徐以安。”
楚怀夕长处一口气,笑了笑,“好,那就做予我心安的徐以安。当然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这个名字了,我会带你改成任何想改的名字。”
徐以安叹了口气,垂下眼睑,“楚怀夕…”
“嗯?”
“我输了!”
楚怀夕愣了愣,茫然地啊了一声,以为她还在说过往的事,神色一紧,“你输啥了?”
徐以安无语扶额。
骚话连篇的花蝴蝶有时候也挺不解风情的。
她沉默了足足一分钟,用力闭了闭眼,而后掀开眼皮,冲紧张不安的楚怀夕浅浅一笑,嗓音藏着不易察觉地紧张,“楚怀夕,你知道吗?此时此刻看着你,我满脑子就只有一句话。”
楚怀夕呼吸一滞,“什么?”
徐以安心跳加速,神情却淡然自若,语气平淡地和念病历似的,说出人生第一句表白,“楚怀夕,我爱你,而且…是很爱很爱你。”
话音一落,楚怀夕怔愣在原地。浓密的睫毛剧烈颤动着,眼底渐渐泛起细碎的水光,仿佛有万千星辰在里面闪烁。
她努力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像是被一团温热的棉花堵住,又酸又胀。
过了许久,楚怀夕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捧住徐以安的脸,拇指摩挲着徐以安泛红的眼角,指腹能感受到对方皮肤上未干的泪痕,那是比任何情话都真实的存在。
可她还是不敢相信。
“老古板…”她轻声喊她,尾音发颤,“你再说一遍,我是不是听错了…”
徐以安被这人慌乱的反应逗得轻笑出声,眸中的深情愈发浓烈。
她反握住楚怀夕的手,将脸颊更深地贴进滚烫的掌心里,嗓音轻柔又坚定地重复了三遍。
“我爱你,我很爱你,楚怀夕。”
“我爱你,我很爱你,楚怀夕。”
“我爱你,我很爱你,楚怀夕。”
一颗颗豆大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滴在徐以安手背上。
楚怀夕呼吸灼热又急促,“你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