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夕满心柔软,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又一天,楚怀夕带来了几本精美的绘本。她一边给余岁安读故事,一边用彩色画笔在纸上画出故事里的角色,逗得余岁安咯咯直笑。
余岁安也拿起画笔,歪歪扭扭地跟着画,虽然画得不太像,但她却格外认真。
“夕夕姐姐看!”余岁安举起蜡笔画,紫绀的指尖在夕阳下泛着琉璃色,“这像不像你给我讲的小王子。”
画中玫瑰花瓣蜷曲如心脏瓣膜,b612星球悬浮着心电波形,楚怀夕注意到星球背面用棕色蜡笔写着「楚姐姐」三个字。
她心中一暖,“等你出院了,姐姐带你去看小王子的电影,好不好?”
安安用力点头笑,“好啊。”
两人画完后,将画贴在病房的墙上,原本略显单调的病房瞬间变得温馨起来。
当余岁安在雾化治疗中睡着时,楚怀夕用棉签蘸水润湿她干裂的唇。
床头柜摆着徐以安手写的用药清单,地高辛剂量精确到微克,字迹边缘晕开可疑的咖啡渍。
那人又变成大熊猫了吗?
随着两人相处的深入,余岁安越来越依赖楚怀夕。每次楚怀夕离开时,她都会拉着楚怀夕的手,不舍地问:“姐姐,你明天还会来吗?”
楚怀夕总会坚定点头,承诺一定会来。
在这一周里,楚怀夕也从余岁安的口中了解到更多关于徐以安的事。
听到余岁安说起徐以安给自己换药时的温柔与贴心,鼓励自己要勇敢时的坚定,眸中里满是信任与依赖。
楚怀夕静静地听着,将这些细节一一记在心里。老古板的确是位敬职敬责的医生啊。
这天晨曦穿透层流病房的玻璃,余岁安坐在病床上,眼睛一直盯着门口,小小的身体因为等待显得有些落寞。
与同事换班的徐以安推门进来看到后,神色一紧,三步并两步地走到病床上前,“安安,你怎么了?心脏不舒服吗?”
余岁安摇头,“夕夕姐姐怎么还不来啊?”
徐以安愣了愣,“夕夕姐姐?”
余岁安点了点下巴,眼睛仍一眨不眨地盯着病房门,“就是你的好朋友啊。”
徐以安思忖几秒,试探地问:“楚怀夕?”
余岁安嗯了一声。
徐以安将听诊器焐热才贴上余岁安胸口,确认她的心脏没有异常后,轻声问:“你和夕夕姐姐怎么认识的?”
余岁安如实答:“她来看望我,就认识了。”
徐以安眸光一沉,“安安是不是忘记了,姐姐说过不可以和陌生人说话的。”
余岁安不明所以地看着徐以安,“可她不是陌生人啊,她是我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