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烛喋喋不休,转首瞥见苏亦瑾惨白的脸色,一张脸瞬间大变。
“公子,你可别吓我,不会真被什么缠上了……”
“南烛,回去。”
空中飘着的那只美人鸢,锦裙是用红莲做的。
苏亦瑾心口骤急,叠声催促,“快回去。”
南烛一惊,还以为苏亦瑾是想回别院,猛地一抽马鞭。
苏亦瑾飞快拽住他的手,一字一顿:“回山庄,不是别院。”
……
山庄。
松苓沾沾自喜握着线圈,她这回可不敢马虎,老老实实抱着线圈。
提裙奔至沈鸢身边,“姑娘瞧我扎的纸鸢如何?”
她还悄悄偷师,也拿红莲充作美人上的锦裙。
“湖中的红莲落败,我瞧着实在可惜,就想拿来一用。”
沈鸢仰首展眉,目光追随着那只时高时低的纸鸢,低声呢喃:“好看。”
她又想起苏亦瑾先前送给自己的纸鸢,也不知他如今怎样了。
日照金山,万里无云。
二门上的婢女提着一只断了线的纸鸢匆忙跑来,沈鸢转首
瞧见婢女手上的纸鸢,唬了一跳。
“不是剪断了,怎么又抱回来了?”
婢女无可奈何,如实道:“是山上住在别院的公子送来的,他不知道姑娘是在剪病根。”
“山上,是钱家那位?”
婢女迟疑:“应该是。”
沈鸢早前从管事口中听过这位钱小少爷的“丰功伟绩”,只知是位挥金如土的主。
松苓哭笑不得:“断线的纸鸢,怎么还捡回来了?”
她凑上前去看沈鸢,“姑娘,要不我再拿线系上,你再剪断一次?”
沈鸢摇摇头,她唇角露出浅浅笑意:“不必了。”
言毕,目光转向婢女,“怎么,你还有话要说?”
婢女欲言又止,“那位公子在花厅,说是想见姑娘一面。”
钱小少爷的风流性子,松苓也略有耳闻。
她立刻挡在沈鸢身前,警惕又戒备。
“他想做什么,难不成那纸鸢是他故意送来的?”
婢女为难垂着眉眼:“这,我也不知。不过我瞧那位公子温文尔雅,应当不是什么坏人。”
“哪有坏人在脸上刻‘坏人’两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