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之大,似是要将沈鸢的腕骨捏碎了。
“闹够了没有?”谢清鹤面无表情,阴沉着脸丢下一句。
沈鸢转首侧眸。
往日纤细白净的脖颈此刻布满青紫红痕,触目惊心。
谢清鹤眸色一暗,指腹顺着沈鸢鬓角往下,落在那一方红痕上。
沈鸢朝后躲去。
“躲什么?”
谢清鹤勾唇,眼中满是不屑鄙夷,“你本来就是朕的。”
沈鸢抿唇不语,任由泪水滑过自己的双颊,满腔哽咽悉数咽在喉咙中。
谢清鹤单手抬起沈鸢的下颌,“怎么不说话?”
沈鸢别过脸,拂开了谢清鹤的手。
她肩膀哭得一颤一颤,鬓松发乱。
心衣乱糟糟盖在身上,露出半边莹润的美人肩。
谢清鹤眸色沉沉:“说话。”
沈鸢垂首,低低从喉咙中吐出一个字:“滚。”
谢清鹤不怒反笑。
窗外北风呼啸,鸦雀无声。
谢清鹤哑然失语,一只手不轻不重捏着沈鸢的后颈,薄唇落在沈鸢耳尖。
“你是不是忘了,这是朕的寝殿。”
不单是这里,天底下的一草一木,都是谢清鹤的。
沈鸢张瞪双目,嗓子染上哭腔:“那我走,我可以离开的。”
她声音含糊不清,嗓子也因为哭了许久,哑得不像话。
谢清鹤从容不迫:“你以为你能走去哪?”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谢清鹤淡声:“若是朕想,你连棠梨宫、连这张榻都走不出去。”
沈鸢满脸的难以置信:“无耻之徒!”
双手捏拳,拳头再次如雨点砸落在谢清鹤肩上。
沈鸢遍布伤痕的手背突兀出现在谢清鹤眼中。
谢清鹤眉心皱起,单手握住沈鸢的拳头,凌厉的眼皮挑起,谢清鹤一字一顿。
“日后你若再敢装疯骂傻、再敢在手背留下抓痕,朕不介意宣苏亦瑾再入一次宫。”
沈鸢僵在原地,瞳孔颤动。
她双唇嗫嚅:“你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沈鸢几近崩溃,“我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