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清鹤还在。
握着自己双臂的手指骨节分明,遒劲有力。
谢清鹤似是想将沈鸢牢牢禁锢在怀中,黑眸一寸寸在沈鸢脸上掠过。
先是眼睛,而后是红唇,再往下,是那抹白净细腻的脖颈。
谢清鹤喉结滚了一滚。
沈鸢莫名想起半月前的那一夜,一张脸吓得没了血色。
“我、我不可以……”
将养了半月有余,沈鸢身上的红痕好容易消散七七八八,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心有余悸。
沈鸢想躲,想藏起来。
可落在身上的桎梏还在。
耳边落下谢清鹤喑哑的一声笑:“你说什么,朕没听清。”
谢清鹤俯身,温热气息如火烧,洒落在沈鸢颈边。
那一处霎时如星火燎原,通红一片。
沈鸢双足无力,差点跌落在身后的浴桶中。
身前那抹明黄衣角无时不刻在提醒着自己,谢清鹤是一国之君,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她在谢清鹤面前,除了臣服,别无他法。
沈鸢眼角缀上细碎泪珠,语无伦次:“我、我……”
谢清鹤轻哂,忽的松开沈鸢。
沈鸢脸上一喜,以为逃过一劫。
谢清鹤抬手捏住她的下颌:“愣着做什么,难不成还想朕伺候你?”
沈鸢眼眸僵滞。
长条案上供着银火壶,炭火明亮。
沈鸢颤巍巍解开谢清鹤腰间系着的银镀金镶碧玺带扣,粉色碧玺落在沈鸢指尖,越发衬得那双素手白净莹润。
她半伏在谢清鹤脚边,垂首低眉,露出的一抹脖颈白得发光。
谢清鹤视线似有若无在沈鸢纤细的脖颈上掠过,眸色沉了一瞬。
龙袍未褪,沈鸢倏然朝后趔趄半步,跌坐在身后的春凳旁。
那本是她拿来放衣物的。
“陛下,我……”
银镀金镶碧玺带扣还握在沈鸢手上,一语未落,谢清鹤沉沉声音在头顶落下。
“跪上去。”
沈鸢瞳孔骤紧。
谢清鹤面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