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住腰肢的手掌随着喘息交缠越收越紧,寂临渊仰头含住她惊喘的尾音,喉结滚动着将药液尽数吞下。
濡湿的吞咽声混着祝之渔紊乱的心跳,震得她浑身不自在。
帐外太医听见动静,突然咳嗽一声:“姑娘,可喂进去了么?”
祝之渔慌忙撑起身子,却发觉束带被指节勾住。寂临渊的手指不知何时缠上了她襟间丝绦,骨节因用力泛着青白。
“松开手……”她挣扎着要起身,突然被寂临渊咬住唇,吐息灼得她面颊发烫,心跳砰砰。
昏迷中的男人翻身将她压进被褥,喉间溢出模糊的呓语,滚烫的掌心贴着腰线往上攀。
“你个色中饿鬼!”祝之渔愤愤咬他。
药香混着两人交缠的呼吸,从唇齿间溢出。寂临渊染血的齿关碾磨着她的唇瓣,吞咽声混着水渍强势地侵占祝之渔全部注意,誓要吮尽每一滴药汁里藏着的少女气息。
好晕。
祝之渔亲得缺氧,头脑迷迷糊糊,只觉喘不过气。
她受不住了。
“你赶紧咽下去。”祝之渔被男人咬得舌尖发麻,硬撑着又哺了一口,只想尽快逃离。
“快!”
寂临渊青筋暴起的手攥皱了床褥,冷汗顺着他的锁骨流进松垮的中衣。
药汁混着血腥气,眼见男人苍白的唇终于染上血色。祝之渔将要起身时,腰带突然被什么扯住。
昏迷中的男人伸手勾住了她腰间系带。
被褥下传来布料撕裂声。
祝之渔耳廓腾地烧起来,她听见太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慌忙去掰寂临渊的手。
“别走。”寂临渊无意识低喃,沙哑的气音拂过她耳畔。
“姑娘。”太医的声音冷不丁自头顶响起。
完了。
祝之渔闭上眼睛,尴尬得无地自容。
太医移开视线,呵呵笑着:“皇后娘娘口谕,姑娘且留在东宫罢。”
“皇后娘娘……”祝之渔一怔。
皇后不是站在祝黎那一边么,待自己的态度何时转变了?
寂临渊昏睡了一整个日夜。
陌生境遇同床共寝的第一夜,睡梦中的祝之渔无意间翻身抱住了男人。
手臂甫一搭上他胸膛,寂临渊蓦然警觉惊醒,扣住手腕压着少女突突跳动的脉搏,反手掏出枕下匕首便要刺人。
摄魂铃感受到祝之渔的气息,叮当作响,清越铃声及时敲醒了寂临渊。
蒙着水雾的眼睛睁开一线,额角冷汗顺着男人的下颌滑落,滴在祝之渔锁骨凹陷处。
是她。
寂临渊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
是她,还好是她……
祝之渔蹙了蹙眉,被不寻常的动静惊扰到,揉着惺忪睡眼。
“你、你醒了?”她睁着涣散的瞳孔撑起身,匆匆道,“我去寻太医。”
“回来。”
烛光落进寂临渊漆黑的瞳孔,对视的一瞬,祝之渔被他攥住的手腕开始发烫。
寂临渊的眼睛盯着她咬得微肿的唇,喉结重重一滚,汗湿的手掌将少女的襦裙揉得尽是褶皱。
他面上并无初醒时的迷惘,锋利的目光径直刺进她眼中,仿佛要将人拆吃入腹的兽,透出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