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良心?你觉得我来这半天容易吗?”
温乐然心虚了一下。
他还记得,过年前后施渐宁就一直很忙。除夕那天回施家大宅吃饭,这人也是刚吃完就匆匆离开,还被施老爷子抱怨了好几句。
之后两人偶尔联系,也大多是在深夜,经常刚聊两句就没了声响,像是那边的人困极睡着了。
今天这个人却特意赶来了。
温乐然不自觉地攥了攥衣角。
“今天你杀青,我想着,总得来一趟。”
心脏像是被什么击中,怦怦地猛跳两下。
温乐然喉结微滑:“为什么?”
“你不说要好好生活吗?”施渐宁嘴角一弯,“人生第一次演男三号,第一次顺利杀青,应该也算是值得纪念的美好时光吧?”
温乐然羽睫一颤:“所以呢。”
“别人毕业都有家属到场,我想着作为你的演技指导,怎么也得勉为其难来一下吧?”
温乐然愣了一下。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他猛地瞪大双眼,毛都炸了:“你这是还想当我爹呢!?”
“我说的是家属吧?”
温乐然又愣了下,脸上还没消退的潮热又轰地腾起。
擦,还真不是爹。
施渐宁明知故问:“我说得不对?”
温乐然不想回答。
施渐宁却突然凑近,逗他:“又在乱想什么?”
想你个大头鬼。
温乐然觉得心跳都要失控了,他本能地往后躲了躲,拙劣地转移话题。
“别人毕业还有毕业礼,我的呢?”
施渐宁总算也坐了回去,笑了笑:“不是替你请剧组喝奶茶了?”
温乐然语塞,心底又莫名有些失落。
“又不是请我喝的。”
施渐宁摊了摊手:“没办法,花被抢了。”
温乐然这才想起,施渐宁来的时候确实是抱了一束花。
所以,那束花原本是要送他的吗?
可骆怀容伸手去接时,施渐宁也没拒绝啊……
“你当时也抱不下了吧?”施渐宁幽幽开口,“温老师在剧组真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