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浔,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江序舟拿着戒指问他。
叶浔当然愿意了。
他可太愿意了。
可这枚好看的戒指他们只戴了一年半年。
这一年半年柏文集团逐渐扩大,江序舟开始忙于工作,叶浔依然在他身边。
最后半年,他们开始不间断的争吵,不间断的分开,交流。
分开,再也不见。
叶浔的那枚戒指被他丢在临海府的院子里。
惨白的月光照在草地里的戒指上,仿佛一滴滚落的泪。
那时候叶浔才发现,原来月亮也会烫手。他向前一步躲进车里,躲开月亮。
后来,戒指的痕迹在他指根停留了三年,在第四年才逐步消下去。
而江序舟却走了过来。
回忆是裹了蜜的刺,扎得叶浔满身鲜血。
他翻身把两枚戒指收进床头柜,合眼睡下。
此刻,江序舟睡不着。
医院里太安静了,静得他快要疯掉了。
太过于安静的环境下,许许多多乱七八糟的念头都冒了出来。
他开始控制不住地想很多东西,想很多事情,想很多人——
比如在风中晃荡的秋千;比如江池苑停工的原因;比如叶浔。
天边渐明,日光染红周围的白云。
江序舟靠在窗边认真欣赏了一场日出。
他一夜未眠却精神极好。
邬翊来的时候,他正在床尾的小桌子上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
“我的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在吃早餐。”邬翊把怀里江序舟的笔记本电脑、平板和充电器丢给他,毫不客气地躺到病床。
江序舟之前忙的时候,经常自动忽略早餐这个选项,不忙的时候,则会一觉睡过吃早餐的时间点。
可以说,邬翊和他认识十二年,见他吃早餐的次数屈指可数。
“医生说你什么时候能出院?”邬翊拉过被子盖好,一副准备要小憩的姿态。
“明天。”江序舟喝完最后一口无糖豆浆,将空杯子丢进垃圾桶道,“江池苑项目现在怎么样?”
“已经提交《复工申请表》了,但是住建部还没去现场看。”
“你申请查阅举报人提交的全部证据材料了吗?”
“当然。”邬翊脸埋在被子里闷哼声,“那天下午就申请了,目前还没通过。我们要找律师介入吗?我感觉有百分之八九十是恶意举报。”
江序舟摇了摇头:“先不用。”
“你有怀疑的人?”邬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