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几遍也是如此,我不信你没这样想过。”
“阿姜难道真的一次也没将你认成过我吗?”
“你仔细想一想。”
云述自然记得玉姜醉酒时将他认错过。
也始终记得,初见之时,她也是唤了一声“沈晏川”。
但他从没想过,会是这样。
这么多年,唯一支撑着他的,就是玉姜爱他。
若是连这点爱也掺杂了其他呢?
若是当年的一切,只有他一人当真呢?
不可能。
他死死地攥着,所用之力几乎要将沈晏川的手捏成粉碎。
而沈晏川不畏惧疼痛,只是坦然看回来,丝毫不怕激怒他。
沈晏川声音小,玉姜一句也听不清。
终于,她忍无可忍,走过来一把扯回了云述的手,旋即给了沈晏川一耳光,道:“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如此对仙君不敬,你是想死了吗?”
“你!竟敢……”
玉姜笑道:“想打就打了,你要去哪儿说理吗?”
“这里好热闹啊。”
戏谑的声音自门前传来。
望过去,一人穿着鲜红的衣袍,拎着折扇,态度闲散地倚靠在门边。
只看一眼,玉姜就恨不得自己当场晕死过去。
岑澜怎会也来了?
这是生怕这家小小的客栈闹不出什么乱子吗?
“这不是沈仙师吗?”岑澜主动去打招呼,“变化真大,我险些认不出呢。怎么不说话,忘了我是谁吗?”
沈晏川去过魔域,与岑澜也打过交道。
不过,当时两人未能谈拢,也便不欢而散,十年间从未有过联系。今时在此地见到,更是心惊。
岑澜也不拆穿他,道:“无妨,贵人多忘事,我这样寻常之人,沈仙师记不住也是常理……”
说罢,他将视线落在玉姜身上,语气化为几分略带酸意的委屈,质问:“但你呢,姜回,你走之前怎么答应我的?说好了早些忙完外面的事便回来陪我的,谁知这一去就是这么久,还得我亲自来寻你。”
“?”
玉姜全然不知岑澜在做什么。
但下一刻,岑澜就走了过来,隔着她袖口的薄薄的衣料,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从云述身边拉至自己的身边。
折扇一挡,他低声道:“我可是来帮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