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哪里够得着?”少年问道。
“别急别急。”白朝驹拿出那柄油纸伞,扔给那少年。手臂加上纸伞的长度,就足够白朝驹抓住了。
俩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到那狭小的井底,再顺着那牛筋绳往上爬。
没到井口,就远远瞧见几个身着黑衣的喽啰,趴在井口看他们热闹。
“门主吩咐咱们盯住这里,就为了看住这两个小毛孩?”
“我看他们爬上来,连走的力气都没了。”
那几个喽啰嘻嘻哈哈地嘲笑着,他们甚至还在打赌,是脸黑的那个先爬上来,还是脸白的那个先上来。
白朝驹听着牙痒痒,先前跳下去时不觉得深。现在要爬上来,才察觉井口实在太高,他肠子都快悔青了,当时就不该一时冲动,跳进这里。
“黑驴,借我再踩一下。”少年小声说道。
“你管谁叫黑驴?”白朝驹刚想回嘴,只感觉肩膀被人狠狠地一蹬,这一蹬让他瞬间下滑了好几尺。
他抬头,见那少年借着蹬力飞得老高,但即使这样,离井口任有数丈距离。
只见少年又将匕首刺入井壁中,把这匕首的握把当作支点,脚蹬井壁,一下就上了井口。
这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看得白朝驹无比佩服。
“呦,这脸白的先上来了。给钱给钱!”喽啰们还在叫嚷着。
白朝驹见到他手上,正拿着先前自己递给他的油纸伞,那纸伞在他手里优雅地转了个剑花。
等白朝驹精疲力竭的爬出井口时,那些个围观的喽啰都已经被揍得跪地求饶了。
他看少年正要离开,赶忙喊住。
“等等!”
少年回过头看着他,眉头微皱。
“带我去那密室的入口。”白朝驹说道。
少年一脸的难以置信,那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头脑子被踢坏的蠢驴。
“那密室里的人都还活着,至少放他们一条生路。”白朝驹说道。
“趁能打的还没来,赶紧走!”少年命令似的对他说道。
“你不是不怕死吗?”白朝驹看着他。
少年不中他的激将法,反问道:“那些人连站都站不起来,怎么可能逃得掉?”
白朝驹目光坚定:“想让我师父给你解毒,就快带路。”
少年无话可说,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只好带路。
白朝驹还想撑伞隐蔽,他取过伞来,想要撑开,只听喀喇一声,那油纸破了个大洞,纸面上敷了层薄冰,将油纸粘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