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白朝驹方才所说,毒气是密布在整个密道里的,他也在密道里待了许久,怎么可能没中毒呢?他应该是中毒了才对。
一想到自己可能中毒,詹冲腿脚也软了下来,他刚刚还觉得身强体壮,现在只觉得背上的人沉重得要死,压得自己直不起身来。
可是不对,他若是真中了毒,此刻也应当脸色发青,浑身湿汗,瘫倒在地才对。
他确确实实没有中毒。
“莫非是内功心法的关系?”詹冲说,“我学了金刚罗汉经,这可是少林寺的功法,志刚至阳,应当很克阴毒吧。”
“是……吗?”白朝驹迷迷糊糊的回答。
“一定是了!”詹冲无比相信自己的直觉,“我教你几句口诀,先救救急。”
他也不管白朝驹有没有力气听他的,自顾自地开始说:“归气丹田,四象而归一。心若空谷,意无杂念,气行小周天……”
沧州城的县衙里乱作一团。
魏莲被人救走,狱卒们却连劫狱者的人影都没见着。
县衙堂前,王钺一人站着,他战战兢兢低着头。他的面前,一位身着官府的典史老爷坐在椅子上,怒视着眼前的人。
只听他喝到:“王钺!这魏莲既然是你捕获的,为何不看好他!”
王钺高大的身板畏畏缩缩,小声说道:“回大人,我确确实实把他押入了建州狱。”
“你看看你看看。”典史对他指指点点,“那帮狱卒都是混饭吃的,他们没有脑子,你还没脑子吗?魏莲,何其重要的犯人,他和楼主的死拖不了干系!你就不知道要看好他吗?”
“大人说的是。”王钺点头。
他本想反驳,说自己不过是个捕快,兼任不了狱卒的活。但他想想,典史大人也是知道这点的,就又把话咽了回去。
“好了,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去把这魏莲再抓回来,我就不计你的过错。”典史说道。
“这……”王钺欲言又止,这魏莲已经逃走,肯定是逃出了沧州城,逃得远远的了,哪还有这么好抓。
“不必多说了。”典史拍了拍桌子,“这事就给你去办。”
“大人!”一个捕快急匆匆地从外头跑进来,“门外有个人,说是捉到了毒害楼主的共犯。”
“哦?快带我去看看。”典史立刻起身。
县衙外头,一个少年推着个五花大绑的壮汉。
“这是谁?”典史问他。
“楼主是被朱雀门主陷害的,此人就是朱雀门主的贴身护卫。”吴明说道。
“好。”典史连连点头,虽然跑了个人,但又来了一个,自己的官帽总算是保住了。他对捕快们一挥手,说道:“赶紧把他压入大牢,这回都给我看仔细了,要是再让人跑了,你们知道后果。”
“是。”捕快们连声答应。
吴明看到王钺也在其中,点头弯腰的连声应和着,随后向自己走过来。
“我记得你,你就是英雄会的胜出者吧。”王钺笑得一脸憨厚,眼里满是敬佩,“在下王钺,愿和你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