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仟尺下楼开门,把邹红领到楼上,转身问:“香喷喷,你擦了香粉?”
十·银质发卡
“是啊!香死你。”
邹红抬头,垫脚,挺胸,文仟尺一把把她抱了过来,邹红惊了一跳,当文仟尺的手塞进她的胸衣摸索,邹红奋起反抗,挣脱跑了。
文仟尺压根没想伤她,这么做是要让她放弃,他和她不合适,没有明天。
文仟尺坐在床上抽了支烟,准备去厂里撞大运,运气好的话有车去林场,他要去林场立马就去,摩托车在林场,陶青梅在林场三个月没见文仟尺有礼物给她,送她个念想。
这时邹红的电话打了过来,开口就骂:“流氓!”骂了就把电话挂了,口气里没有一点憋屈或愤怒,相反口吻悠然存在暧昧。
完了!这事没完。
文仟尺长长地喘了口气,抹了把脸,玩弄着银质发卡朝厂里去了。
一路上“流氓!”一直在耳边萦绕,想来邹红的痴情没有格式可化解,小姑娘执迷不悟,这可咋整!
冷不丁,文仟尺看到路边野草枯黄,这才意识到夏季没了,原野早已融入深秋的荒凉。
文仟尺进了厂门,一抬头目光撞上了糟老头,黄魁戎端着大茶缸,笑眯眯地看着。
进厂报到是晚两天的事,今天自己往枪口上送,文仟尺想笑,笑了半截想哭,硬着头皮寻思着既来之侧安之,还好笔记本装在屁兜里,万幸对糟老头有了交待。
黄魁戎接见了文仟尺,亲手给文仟尺泡了一杯茶,开门见山向他要心得。
文仟尺恭恭敬敬地从怀里掏出笔记本,恭恭敬敬双手奉上。
文仟尺深谙糟老头就好这一口,对文字有着高于文字的理解,能从文字看穿看透一个人,认识到了这一点文仟尺自然在笔记上做足了功课。
黄魁戎接下笔记粗略看了两眼便拍案叫好,撩了撩手说:“你走吧!本子放在我这里。你去财务把工资,出差补助和学习补助领了。”
文仟尺想聊聊同去学习的何敏,借口说茶还没喝。
没料到黄大厂长直接叫他端走。
看日记参悟政策,黄魁戎居然是个急性子。
集训确实以吹风的形式讲了对大集体的新方案,新政策,新路子,这一段文仟尺记录的很详细,并且适可而止地谈了自己的看法和想法,黄魁戎思想开明一贯主张有话就说。
文仟尺说了:长期负债的大集体另找出路势在必行。
文仟尺去了财务处,发了一笔大财。
厂办蔡明德看到他,咧着虎牙跑了过来,一通赞扬,吹得文仟尺光芒万丈。
文仟尺笑的敷衍,蔡明德笑的猥琐看了一眼四周没人,这才说:“哥们,厂里进了新人,女工无数。”
“你的机会来了,双职工福利优厚。”
蔡明德一下子跳了起来,这表情像是有人诬陷他偷吃人参果。
文仟尺瞅了他一眼,说:“没外人,你不要搞得像外人。”
“是呀!我们是兄弟。”
蔡明德接着凑近了说:“听说何付的闺女也进了我们厂,哥们,你得帮我。”
文仟尺抹了把脸,问:“今天有没有上林场的车?”
“有,厂长的专车要送林场的工资去林场,车在加水马上就走。”
一眼看去,212吉普正在水池边加水。
文仟尺不想作践蔡明德,跑开有了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