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咬衣角。
视线上移,藏在后颈的吻痕随着季禾低头的动作若隐若现,像雪地里洇开的一抹红。
领带散落在被单上,稍显凌乱。
裴临眸光暗沉,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往外走:“我去做早餐。”
季禾趿拉着拖鞋进入卫生间洗漱。
“哗啦哗啦——”
水汽氤氲,雾气弥漫,季禾随便洗了一个澡。
热水浇到脖颈上的时候,他感受到轻微的刺痛。
抬起手摸了摸后颈,并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既不疼,也不痒。
他没当回事。
穿好衣服出来,他拿着毛巾在镜子面前擦拭。
手指轻碰上锁骨上的吻痕。
已经淡了,快要看不出来,那天裴临就像疯了一样对他又啃又咬。
镜子面上蒙着薄薄的水雾,有些模糊。
低头的季禾没有看见,他敞开的衣领下,瓷白的后脖颈上。
是大片大片,颜色深得近乎发紫的痕迹,密密麻麻。
触目惊心。
这些痕迹能直观且醒目的反应那个人对这具身体的热爱。
浓烈的爱欲和极致的疯狂。
一个躁动狂乱的疯子,试图用这些手段来压制自己岌岌可危的理智。
洗漱完下楼的时候,季禾下意识找人。
可是除了屋子里的香味之外,已经没了人。
裴临竟然走了。
这是季禾没有料到的事。
他松了一大口气。
裴临看着他的眼神忍耐克制,真的很令他尴尬。
只有桌上摆着很丰盛的早餐,色香味俱全。
这又是季禾没想到的点,裴临这样的人,不像会做饭的。
尝了一口粥。
意外的很好吃。
心脏突然坐上热气球,无限升空。
季禾捏着勺子,瞥了一眼手边关于城东地皮的文件。
处理完这件事,他就恢复单身了……
很快吃完早餐,季禾拿着伞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