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保安看到他表情复杂,还是恭敬地开了门:“司总还没回来,沈少爷您先进去等吧。”
沈云谦点头。
转眼就到了晚上10点,楼下传来汽车行驶的动静,司靳言回来了。
不过一会大厅门被打开,司靳言一眼就看到了在沙发上坐着的沈云谦。
他戏谑地走过去嘲道:“你不是不愿来吗,你不是觉得我这里是蛇虫蚁窝,宁肯自杀也要走吗?今天怎么来了?”
“是体验生活体验够了?还是想念你沈家小少爷的潇洒日子,没钱花就来找我了?”
他句句戳心,可头上层层缠绕的白绷带却给他增添了一丝滑稽,让他的话显得像玩笑话。
沈云谦握紧了手,仰头示弱地看他:“你能不能放了他。”
他垂下眸子:“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呵,我说呢,你怎么会来这,原来是有所求啊。”
话间,司靳言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青年,强硬地掰起他的下巴:“怎么,你的新姘头?”
“你不用说得这么难听。”
沈云谦掀起眼皮,静静回望他,“我只是不想有人因为我遭到你的报复,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不需要牵扯其他人。”
“你现在的眼神真是……”司靳言嫌恶地眯起眼睛,手指加大力度,“令人不爽。”
他突然低头逼近:“是地下室那两年我对你太纵容了,让你这么快就忘了,你见了我应该是什么模样?”
闻言,沈云谦脸色煞白,像是被无边的冷意包裹。
身上的早已痊愈伤痕似乎刺痛着,烈火灼烧似的不容忽视,每分每秒都提醒着他从前的经历。
他肩膀止不住地颤栗再不敢硬着头与司靳言对视了。
司靳言满意地甩开他的脸,扫了眼还留在大厅内低头装耳聋的的佣人:“你们回去。”
只是在男人转头的间隙,沈云谦脸上的害怕全然消失不见,他顶了顶腮,毒蛇般锐利的目光锁定在司靳言的脆弱的脖子上。
司靳言后背一凉,没有深思,等人走,门被关上。
他跨步坐在茶桌另一侧真皮沙发上,斜着目光看过去,沈云谦还是那副胆怯的模样。
看到从前高傲的人现在卑微的模样,司靳言心里烦躁,顿时没了兴趣,沉默一阵出声。
“你让我放过他总要有表示,他把我砸成这样,作为受害者我不该报警吗?”
司靳言当时晕得利索,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晕的。
加上沈云谦离得远躺在地上半死不活,他自然也没怀疑到他身上去。
曾经千娇万宠,矜贵骄傲到不可一世的沈家小少爷。
在十八岁那年,成人当天,父母双亡,企业破产,哥哥坠机失踪,被一个初见的人拿着他不记得的“往事”当成畜牲一样关起来调教。
那两年在黑暗的地下室,沈云谦不知道挨过多少折磨。
但司靳言要的就是磋磨他的性子,让他下跪求饶,像狗一样对他摇尾乞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