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乖乖地平躺了回去,这痛太熟悉了,他都轻车熟路了,估计是前几天碰到海水,他又没有及时消毒,耳洞发炎了。
他曾经一高考结束就去在左耳耳垂打了个洞,然而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后续护理的繁琐很快消磨了他的耐心,经常不护理,导致发炎,一疼他就索性把耳钉摘了,慢慢的肉就长回去了。
直到去年,邵惜不知怎么的又突然兴起,要陈时津陪着,一次性打了五个———左耳两个,耳垂和高位耳垂,右耳三个,耳垂、耳蜗还有耳骨。
陈时津虽然不赞同,但也没强行阻止,“到时候发炎你又要喊疼。”
那时候的邵惜信誓旦旦,拍着胸膛保证,“这次绝对不一样!”
好吧,现实总是打脸得飞快,邵惜认命地摸了下,感觉肿胀和疼痛感主要集中在耳蜗和耳骨。
其实他觉得不是他的问题,他见过不少人护理得比他还马虎,可人家就是没事,偏偏轮到他,就格外娇气。
他掀开帘子,宿舍静悄悄的,底下一个人都没有,三张床又帘子紧闭,压根无法得知人是出去了还是在床上没下来。
不过按照段忱林和林方远的生活习惯,这俩人大概率已经出门。
邵惜照着镜子,果然耳骨和耳窝有点肿,他用棉签蘸取碘伏,将周围细细地擦了一遍。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咔哒一声钥匙转动锁孔的声响,林方远携着一身热气和大嗓门进来了,他浑身是汗,运动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壮硕的轮廓,头发也往下滴着汗。
邵惜立刻往后躲避,虽然他没有洁癖,但还是不大想被别人的汗液触碰。
松跟其后,段忱林也进来了。
段忱林就不一样了,一身清爽,穿着干净的灰色运动短袖和长裤,感觉比他这个没出门的还要香,和林方远有质一样的区别。
邵惜看着段忱林,随口问了林方远一句:“健身了?”
林方远拎着毛巾就要进浴室,“对啊,晚上课上到太晚了,只能挤早上的时间了。”
那段忱林估计是忍受不了一路大汗淋漓,在健身房那边洗了———
段忱林反手掀掉了衣服。
邵惜:“?”
不是洗过了吗?
邵惜忍不住看了眼,本来段忱林的身材就不是一般的好,这下刚运动完,肌肉稍稍充血,那身恰到好处的线条更加清晰饱满,宽肩窄腰的倒三角轮廓极具视觉冲击力,连小腹处的青筋都变得明显起来。
妈的。好羡慕啊。
段忱林似乎是觉得原来那件不舒服,换了件黑t,他注意到邵惜的眼神,语气带着点惯有的玩味,“想摸?”
邵惜立刻收回视线,“不想。”
段忱林挑了挑眉,嗤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邵惜闻言,下意识地扯了扯嘴角,顺便感受了下,嗯,并没有流出口水,他道:“少自作多情了。”
偏偏段忱林炫耀似的朝他转过身,“可以摸。”
邵惜瞬间警惕起来,段忱林是想让他切身感受两人之间的身材差距、从这方面将他比下去,让他自惭形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