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谢栖前几天亲口说的,过生日“最想请的那个人”。
原来都是同一个。
“抱歉,殊意,我好像不该跟你提这件事。”李音虚伪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说,小栖是个好孩子,他一旦喜欢上谁就会全心全意付出,对伴侣很好。”
她说着不该提,却又添了把火:“对了,还有件事你知道吗?小栖当年申请学校,本来有最优选,但为了追那个人换了一所,可惜啊,追过去也没什么结果。”
“……”
“你说这叫什么呢?缘分不够吧。说明你才是他的正缘。”
难为她生硬地圆回来。
“原来如此。”
赵殊意终于明白谢栖当初为什么不跟他申请同一所学校了,明明他的学校更好一些。
谢栖还怪他当初那句“滚远点”,说自己识趣,让滚就滚——原来是为了追求真爱,藏得真深。
李音装模作样道:“你说那个人究竟是什么天仙?这么难追,真奇怪。”
“谁知道呢?”赵殊意依然一脸事不关己,“感情不讲道理,兴许只是看对眼了。”
“也是。”
李音扶了扶鬓发,抬手遮挡灼热的阳光:“哎,我这个人嘴快,一不小心话多了……这地方太阳真热。”
赵殊意笑了一声。
李音想走了:“我得回室内了,没涂防晒。”
她冲赵殊意笑了笑,挥手道别。
海蓝色长裙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赵殊意的脸色才慢慢冷下来。
他握紧手机,沉默了几分钟,然后也离开花园,回自己房间。
大约下午三点,谢栖来敲他的门。
这时赵殊意正在窗前抽烟,听见敲门声他没反应,知道是谢栖,会想办法自己进来。
果不其然,谢栖有房卡,只象征性地敲两声就不请自入,穿过开放式客厅走到他身边,从背后抱住了他。
“哥哥。”一开口就撒娇。
两天不见,谢栖仿佛“赵殊意能量”缺失,埋在他脖颈上用力吸两口才恢复,收紧他腰间的双手,“喂,怎么不理我?”
赵殊意深吸了一口烟,转头吐谢栖一脸。
他记得谢栖的毛病,以前从不这么干。谢栖也不生气,拂了拂烟雾:“你干嘛?”
赵殊意问:“你忙完了?”
“没那么忙,想见你。”谢栖说,“你饿不饿?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不饿。”
赵殊意看着窗外,半天不动,定格的侧脸线条被阳光虚化,像一幅加了滤镜的特写,表情模糊。
谢栖观察几秒,敏锐道:“你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