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能不能看在这副耳环的面子上,原谅我一次?就一次!”
……
少年说过不会让她生气难过的。
可最近魏璋总惹她生气,总惹她伤心。
一辈子很长啊,总有磕磕绊绊。
她是不是该看在耳环的面子上,再大度一次呢?
薛兰漪尝试着去触摸了下锦盒里的南珠,莹润的触感和梦里一模一样。
她将耳坠塞进魏璋掌心,瓮声瓮气道:“你帮我戴。”
戴得好了,她才要考虑要不要原谅他一次。
魏璋掀眸,恰见她瘪着嘴,泠泠水眸颇为委屈。
今日她过于恃宠而骄了。
魏璋蹙起眉,指尖拨弄着耳铛的镂空处。
“要我戴也行,不过我戴了就不能取了,可能做到?”
薛兰漪本也没有旁的耳饰了,缄默着点了点头。
魏璋眉头这才舒展,分开双膝,拍了拍大腿。
薛兰漪蹲到了他双膝之间,侧趴在他腿上,露出右耳。
魏璋勾起她的耳垂,将耳针扎进耳洞里。
“嘶。”薛兰漪倒吸了口凉气,“不是这样。”
记忆里,少年第一次戴耳环时也是什么都不懂,尽管小心翼翼还是戳疼了她。
薛兰漪缓了口气,害羞地小小声道:“揉一揉耳朵。”
耳洞有时候不明显,需得手指搓一搓才方便戴。
魏璋只得依着她,食指挑起的耳垂,拇指指腹来回打圈轻揉着那块软肉。
他动作很慢,手指上的薄茧有一下没一下地剐蹭着薛兰漪的软骨,不一会儿耳垂便有些烫。
热流顺着耳根徐徐蔓延至血液中,而后走遍全身。
薛兰漪脑海中莫名冒出一些旖旎的画面,身体中有什么在涌动。
其实,离开四合院的前一夜,她身子就总觉得不适,可又找不到症结。
此时,在只有她和他的房间里,压抑在心底的不适在发酵。
薛兰漪缩了缩脖子,赶紧转移话题:“这是从前那对南珠耳环吗?”
“是吧。”魏璋漫不经心的。
算是吧。
当初他那兄长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连夜从中原跑去了南海。
一只旱鸭子不知道跟大海使什么气,非要跟渔民出海、学潜水。
魏璋怕他死在海里无人收尸,只能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