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是震耳欲聋的枪械上膛声,刺刀林立在夕阳下泛着血色寒光。
经过数日的紧急危机公关后,舆论风向骤变,民众对军方的态度逐渐回暖。
与此同时,一场雷霆般的整风行动正在军队内部展开。
军区医院的特护病房内,那位被套麻袋痛殴的老团长浑身缠满绷带,活像个木乃伊。
他正咬牙切齿地咒骂:“等老子查出是哪个王八蛋”
话音未落,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三名戴着白帽、臂缠“纠察“袖章的军官鱼贯而入,锃亮的军靴在地砖上踏出清脆的声响。
为首者肩章上的银星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胸前的纪律徽章更是刺得人眼睛生疼。
团长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这是自军改以来新成立的纠察队。
们就像嗅到血腥的猎犬,专门盯着违纪军官穷追猛打。
从军容风纪到战备值班,从后勤采购到训练考核,没有他们不敢查的领域。
“白帽狗”的威名早已传遍各军区,据说连将军们的私宅他们都敢突击检查。
此刻三人往病床前一站,整个病房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十度。
团长强撑起笑容,绷带下的肌肉却不自觉的绷紧:“几位这是?”
为首的纠察队长面无表情地翻开记事本,钢笔在纸面上悬停。
“里巴顿·赛蒙。
根据调查,一周前你曾在军官俱乐部公开宣称‘军队什么时候轮到街上的泥腿子议论’。
并多次以‘上军事法庭’威胁持不同意见的同僚与下属,是否属实?”
里巴顿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绷带:“这这都是误会”
纠察队长啪的一声合上记事本:“经军事委员会决议,待你伤势痊愈后,将立即移交军法处审理,今日特来通知。”
三人齐刷刷地转身,军靴在地板上踏出整齐的节奏,像送葬队伍的脚步声。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里巴顿团长瘫软在病床上,绷带下的脸色灰败如死人。
同一时间,某军事基地的军官休息室内,桑松面无表情地站在窗前,背对着一名鬓角斑白的老将军。
“阁下,”桑松的声音冷硬如铁,“是你们自己体面辞职,还是要军事委员会来帮你们‘体面’。”
老将军的手指深深掐进真皮沙发的扶手,肩章上的将星在灯光下黯淡无光。
良久,他颓然松开手指,声音嘶哑:“你们赢了明天我就递交辞呈。”
桑松微微颔首,军靴在地板上踏出清脆的节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当房门关上的瞬间,老将军猛的将茶几上的茶杯扫落在地,瓷片在防弹玻璃窗上撞得粉碎。
“道格拉斯!”他咬牙切齿地低吼,声音里压抑着滔天怒火,“你这该死的蠢货!知不知道你这一出会害死多少同袍?!”
军队内部,一场前所未有的整肃风暴正在席卷每个角落。
在基层军营,像里巴顿这样的中低级军官正被纠察队挨个“查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