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工作态度骂到个人品行,从聚居地规矩骂到祖宗十八代
言辞之激烈,嗓门之洪亮,引得新灵敦的居民纷纷侧目。
这场史诗级的骂战从清晨持续到夜幕降临,直到两人喊哑了才终于偃旗息鼓。
围观的居民们面面相觑,既觉得荒唐,又莫名有些佩服。
毕竟,两人能一边对骂一整天,一边确保【圣杯】仪式分毫不差地运转,也算是一种牛逼的本事。
“哼!老子不陪你玩了!”
欧德狠狠啐了一口,话音未落,人已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眨眼间消失在圣杯雕像附近。
林恩一脸的神清气爽,嘴角扬起胜利般的笑容——看来这家伙终于被自己骂得落荒而逃了。
可就在他准备结束今天的仪式,前往温室种草时,远处便又传来一阵轰隆的脚步声。
就见欧德竟然风风火火的冲了回来,手中还拽着一个人——正是脸色铁青的拉德曼。
这位财团大少爷此刻额头青筋暴涨,显然是被强行拖来的。
“爱迪生家的小子想偷懒?门儿都没有!”欧德双手叉腰,得意洋洋的宣布,“【圣杯】可不能停,林恩晚上要去种草,那就让你来顶班!”
拉德曼咬牙切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欧德你这个混蛋”
林恩嘴角抽搐着转过身,肩膀因憋笑而剧烈抖动。
他果断放弃维持仪式,头也不回地冲向温室,很快就听到身后传来新一轮的骂战声浪,两人口中脏话疯狂飞舞。
林恩来到温室,掏了掏耳朵,将外面欧德与拉德曼的骂战声彻底屏蔽。
就见眼前成片的猩红草叶被齐根斩断,蔫蔫地匍匐在地上。
他屈指一弹,数道暗红血线自指尖迸射,如同活蛇般钻入土壤。
刹那间,那些萎靡的草茎剧烈抽搐,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速度抽枝拔节,转眼间便窜至膝盖高度。
草叶表面浮现出蛛网状的猩红纹路,万分的诡异。
刷!
林恩手腕轻旋,血线如镰刀般横扫而过,整排草茎应声而断,断面平整得如同被利刃切割。
接着他指尖再次弹射出暗红血线,没入土壤的刹那,那些被斩断的草茎便如同被注入生命般疯狂抽枝,转眼间又窜至膝盖高度。
他手腕轻旋,新一轮的血线横扫而过,草叶齐根断裂的脆响在温室内回荡。
机械般的劳作持续了二十分钟,温室地面已铺满厚厚一层猩红草毯。
诡异的是,那些被收割的草茎仍在微微抽搐,断口处渗出琥珀色汁液。
突然,温室大门被猛地撞开。
欧德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肩上扛着两大捆草料,嘴里还在中气十足地回骂。
“爱迪生家的败家子!老子当年打你爸爸的时候跟打儿子一样”
更令人瞠目的是,这位董事长竟能一边维持着与拉德曼的骂战,一边手脚麻利地将林恩割下的草料分类捆扎。
欧德满头大汗的从嘴里飙着脏话,却丝毫不影响工作效率
就见他勤勤恳恳地搬运着林恩割下来的猩红小草,口中还振振有词的回怼外面的拉德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