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踏入训练营的第一天,就会被剥去本名,如同蛇蜕去旧皮。
档案国籍栏永远烙着“军团籍”三个字,暗示着这里就是他们唯一的“家”。
接下来的四个月里,新兵将在训练营长官的霸凌、折辱中完成蜕变。
这一步可以淘汰八成以上的新兵,将那些单纯是为了金钱而加入雄狮军团的亡命之徒给筛除掉。
剩下两成加入军团的新兵都是认同军团价值观,在被军官霸凌的过程中逐渐依赖军团提供的“认可”,将军官视为权威。
这使得使得来自全世界多个国家的亡命之徒、前军人或祖国消失的流亡者,在加入雄狮军团后都成为了效忠军团、效忠查理曼的战斗机器。
这些曾经的社会边缘人——街头巷尾的幽灵、法律文书上的通缉犯、历史夹缝中的流亡者。
他们曾是社会的弃儿——街头巷尾游荡的幽灵、通缉令上模糊的剪影、历史夹缝中挣扎的流亡者、被祖国遗忘的老兵。
活着没人要,死了没人埋。
在加入军团前,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连晒到阳光都是奢望。
加入雄狮军团后,这些曾经的“社会边缘人”才第一次感觉自己拥有了一克真正的“家”。
现在经过一百多年无数场战役的生死与共,经过洛斯河堑壕战的血火淬炼。
这个最初只是人为塑造的扭曲信念,如今已如同烙印般深深刻在每个“雄狮”的灵魂深处。
这时那名参谋再次开口说道:“将军,我们之所以能够坐在这里,不是因为无处可去。
而是而是当别人还在为下一顿饭发愁时,我们已经找到了真正的归宿!”
参谋的拳头砸在沙盘边缘,继续大声说道
“雄狮军团不是收容所,是淬炼强者的熔炉!
那些怕死的软蛋、拜金的懦夫早在新兵营就被淘汰掉了!“
这时副官突然上前一步,军靴在地板上踏出清脆的声响。
“将军,您知道吗?
自从来到挪瑞芬后,我们的士兵连一场像样的仗都没有打过,一直被安排在后方当预备队。
他们都在私下里讨论,我们这些军官是不是在帕黎斯的沙龙里泡软了骨头!
菲利普元帅因国内的形势要顾及那帮政客,我可以理解。
但雄狮,终究只能是撕碎猎物或者被其他猎手给撕碎!”
作战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而皮耶罗的目光扫过每一张面孔,最终停在作战地图上那个被红笔圈了无数遍的山头,良久默然无语。
军官们的呼吸不知何时已同步,全部都目光灼灼的望着皮耶罗,等待对方的命令。
那些曾经破碎的灵魂,如今在军旗的阴影下找到了最扭曲也最坚固的归宿——就像弹头嵌进骨头,再也无法剥离。
皮耶罗看着这一张张坚毅的面孔缓缓摘下军帽,露出被汗水浸湿的金发。
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低沉而坚定:“传我命令——全军进入一级战备。”
“诸位说得对,我们时间已经浪费的太多了,想要要扭转战局,必须首先稳住盟军防线。”
他的目光如炬,扫过作战地图上那个被红笔圈出的关键位置。
“而想要重铸防线,就必须在四天之内——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断刃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