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声:“就算不动用权力,您也可以随随便便就毁了我。您可以传播出这件事情,然后我将成为一个被世俗摒弃的alpha;或者您可以直接强|奸我、标记我,然后把我扔到一边,我会自己慢慢死亡的。”
他抬起头来直视着范松云:“殿下,您要怎么对我?”
范松云的眼睛晦涩难懂,他似乎忽然脱下了那层亲民的罩袍,露出里面璀璨辉煌的皇族衣冠来:“你想怎么办?”
白青栀笑起来:“我只是想知道,殿下,您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要屮我的?”
范松云淡淡开口:“下一个问题。”
白青栀似乎毫不意外,耸耸肩继续:“您有随时拒绝我的权力,但是我只能听从您的命令——您希望我们保持怎么样的关系?”
他的手心潮湿,全是汗,和他明面上镇定自若的样子对比鲜明。他在大胆地试探,最好能让范松云丧失对他的兴趣,最差也不过是……
“持刀侍卫。”范松云看着他笑起来,“我说过的,我很看好你,白青栀。现在我更加坚定这个想法了。”
他的手落在白青栀的头上,温柔地虚浮着。白青栀跪着一动不动,他清楚知道那只手能轻易拧断他的脖子。
eniga和alpha的区别,就像是alpha和oga的区别一样大,他毫无还手之力。
范松云审视着他,男人全身赤裸,那样顺服地展示着自己。
真漂亮,他想,真可惜。
“当我的持刀侍卫吧,白青栀。”他低眼看着面前人,“我会给你地位和无上荣耀的。”
白青栀笑起来,声音里含着嘲讽:“然后呢殿下?我白天当侍卫,晚上做情人?您什么时候才能结婚?您结婚了我能不能脱离这种关系?”
“不能。”范松云愉悦地勾起唇角,“起码现在我并不想放你出去,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将来还可能和谁上床。”
“但是您并没有留下我的名分,我可以结婚。”白青栀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哈,你敢。”范松云终于毫不吝啬地露出他锋利的獠牙,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赤裸着跪着的人。
他声音举重若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结不了婚,你也不想自己的名声被完完全全毁了吧?或者我可以以后颁布一条圣旨,直接勒令你不得结婚?”
他笑着下了死刑:“违者当诛。”
沉重的皇权一下子落在头上,压得白青栀喘不过气来,他艰难地深吸几口气,喉咙痉挛着,感受到沉重的松木香压了下来。
除了震慑,其中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暗示着他昨夜的荒唐和顺从。
白青栀慢慢低下头,灰发散开,露出后颈的腺体,上面还有一个清晰的粉红的牙印——这是一个极度臣服的姿势。
“感念殿下知遇之恩,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白青栀的声音发紧,微微颤抖着,却极力保持着平静,“臣遵旨。”
范松云站着没动:“无妨。”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僵持着,空气里的薄荷和松木交融在一起,难舍难分,却又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白青栀先卸了气:“殿下,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下,可以吗?”
“说了不要叫我殿下。”范松云轻笑起来。
白青栀抬眼看他,眼中是恳求:“范松云,你让我自己休息一下可以吗?”
范松云没动:“我觉得我们可以相处得融洽一点,你说呢?”
白青栀忽然声嘶力竭地愤怒起来:“我说了让你出去,你就出去啊!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啊!”
范松云还是那样平静地站着,低头去看他崩溃的模样。
白青栀怔怔地仰头和他对视,良久,他终于松了口气:“求您了。”
范松云沉默良久,一言不发,最后转身出了门。他甩门的声音很响,完全不像是太子的教养。
白青栀却趴在床上,半晌微微笑起来:“以卵击石,终于也有点破防了吗。”
他越笑越厉害,直到最后笑得抽动起来,才勉强停下。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了。
突兀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白青栀没动,等着那铃声自顾自响了半天,又挂了。
不过这次那铃声似乎相当坚持不懈,立刻又打了进来。
白青栀叹了口气,就这么站起身来走到外间去找手机。在沙发的缝隙里捡起手机,不出意外地看到屏幕上的【父亲】字样。
“……喂?”白青栀接起来,犹豫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