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黑压压一片,早已严阵以待的赵德海亲卫营!
他们个个身着黑色劲装,手持沉重的狼牙棒、鬼头刀,脸上带着嗜血的狞笑,显然早已等候多时。冰冷的兵刃在火把下反射着森然寒光,浓重的杀气如同潮水般涌入密室,让人窒息。
为首者是一个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彪形大汉,他手中并非寻常兵器,而是一柄特制的、布满铁刺的狼牙棒,腰间的令牌上雕刻着一个滴血的狼头,在火光下泛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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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有令!沈清歌要活口!其余人格杀勿论!”那头领声音嘶哑如破锣,带着残忍的兴奋,挥棒直指沈清歌,“给我上!”
沉重的狼牙棒带着呼啸的风声,率先朝着沈清歌砸来!棒风凌厉,甚至卷起了地上散落的盐粒,劈头盖脸地扫向她的面门!
这一棒若是砸实,必定是脑浆迸裂的下场!
“沈小姐小心!”秦风厉喝,想要回援却被另外两名亲卫缠住。
其余人也被骤然涌上的敌人死死困住,一时间竟无法脱身!
生死一线!
沈清歌瞳没有试图硬撼那势大力沉的一击,而是将身体柔韧性地向后一仰,险之又险地避开了狼牙棒最致命的挥击范围!
就在她侧身避过的瞬间,一直紧攥在手中的那根梨花银簪脱手飞出!
它不是直刺,而是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直刺那头领挥棒的手腕筋络!
“噗!”
一声极轻微的、利刃切入皮肉的闷响。
“呃啊——!”那头领发出一声不敢置信的痛吼,只觉整条右臂瞬间酸麻剧痛,那沉重的狼牙棒再也握持不住,“哐当”一声重重砸落在地!
他惊骇地低头,看见自己手腕上那个细小的伤口正在汩汩冒血,一条主要的筋络已被精准割断!
“杀了她!快杀了她!”他又痛又怒,嘶声咆哮。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涌进来的亲卫们动作一滞!
影卫们如何会放过这稍纵即逝的机会?!
影大眼中血红一片,怒吼着挺剑上前,剑光如匹练般扫过,瞬间将两名冲在最前面的敌人割喉!温热的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密室的石壁。
秦风和其他影卫也趁机爆发,剑招愈发狠厉,密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残酷的混战,血光四溅,兵刃碰撞声、怒吼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然而,沈清歌却顾不上眼前的厮杀。
她的全部心神,都系在身后那个气息越来越微弱的人身上。
她扑回萧澈身边,指尖颤抖却飞快地解开他早已被冷汗和血浸透的衣襟。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冷气——那原本只局限于肩胛的乌黑毒纹,此刻竟已沿着他的经脉疯狂蔓延,爬过了锁骨,正朝着心脉和脖颈的方向侵蚀!他的嘴唇呈现出一种可怕的深紫色,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身体却开始出现细微的、无法控制的抽搐。
这是毒素攻心,濒死的征兆!
所有解毒散、紫苏叶,在如此猛烈的剧毒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沈清歌。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母亲…母亲…您的医案里…还有什么…还有什么可以救他?!
她的目光疯狂地扫过四周,血腥的战场、冰冷的石壁、燃烧的盐堆…最终,落回到了自己手中那根沾血的梨花银簪上。
簪头那半朵梨花,染了血,在火光下呈现出一种凄艳诡异的光泽。
电光石火间,母亲医案最后一页夹层中,那行用极淡的墨迹写下、她一直未能参透的批注,如同惊雷般劈入她的脑海——
“寒水石性极阴,遇赤诚人血,阳和之气激荡,或可化阴毒,引活水。然险极,慎之!慎之!”
“血引活水”!
沈清歌眼中闪过一抹疯狂的决绝。她猛地将银簪尖端对准自己的指尖,狠狠刺下!
尖锐的刺痛传来,鲜红的血珠瞬间涌出。
她将涌出血珠的指尖,毫不犹豫地按在梨花银簪的簪头——那取自寒水石核心、性最阴寒的部位上!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