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的习惯,比脑中情丝,更难斩断。
她果然还没彻底忘记他。
呼吸交缠。
女人勾着他脖子轻|吟着:“顾则言……则言……则言……”
她喜欢的是明苑的“顾则言”。
周临渊?
不认识。
周临渊额上青筋微露。
“闭嘴。”
“则言……则言……”
最后他果然意兴索然,罢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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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不亮虞冷月就醒了。
今日还要认亲,她是新媳妇过门,受了周府的庇佑,就要习惯周府的规矩。
她坐起来的时候,一头长发披散着,脸色发白,活似女鬼。
身边还躺了个同样散发的男人。
但周临渊睡姿端正,除了比之前清瘦了一些,脸色居然还不错,瞧着哪有她那般伤神?
想想就心里不舒服。
虞冷月轻手轻脚爬起来找把剪刀。
她记得昨晚雪书剪东西的时候用过剪子。
在妆奁附近找到了剪刀,她蹑手蹑脚走到床边,抓着周临渊的脚指头就是一刀。
一会儿有丫鬟过来收拾床铺,什么秘密都藏不住。
周临渊被疼醒。
一睁眼,新妇拿着剪刀……
他顿时清醒着坐起来,然后觉得脚疼。
虞冷月摁着他的脚,在床铺上蹭了蹭,留下新妇新婚夜该有的痕迹。
周临渊当然明白虞冷月的举动。
“你倒会心疼自己。”
只来割他的脚。
虞冷月瞧他一眼:“这是你应该还我的。”
周临渊想起了他们的初晚,她滑的眼泪,一阵默然。
两人穿戴好,唤了丫鬟进来伺候。
有下人在时,他们都不同对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