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补充说,“当然了,为了防止这些人做大,这些大地主轮流来。
一个县里的地主,看情况,若是只有一个拥有千亩土地的地主,那就标准往下调,最少五人。”
就是说五年一轮,都能去一趟。
小五明白了,“若是如此,地主手里的土地,就不是死产!
若是想换成银钱,绝对卖的出去。”
聪明!
就是如此了。
有些怕县里的代表不能受重视,还想再扩大扩大影响,那就购买更多的土地。
而有些人在省城怕不上号,但如果下调去县里,是不是好歹能够的上呢?
这土地瞬间就成了可流通的硬通货了!
这般一流通,谁想做大为祸都难。
且这些人也在监督百官,盯着最下面的一举一动。
这么一弄,就真觉得,这天下哪有朝廷不知道的事?!
给每个群体一个朝上反应的渠道,这法子真的是:除了拉低皇室高高在上的姿态和坑了士绅之外,天下最普通的百姓都获利了。
以前都是士绅掌握这话语权,而今呢?谁说话圣上都听得见。
这招——简直太损了!
刘四娘不由的叹了一声:“动士绅的话……朝臣怕是要不乐意了。”
桐桐就说,“士绅家里,多是大地主。
这部分重叠的极多!
不过,官员可以跟家族解绑嘛!
他做他的官,他的家里说不得还能做个大地主,这并没有损害他们家族的利益。”
可这却损害了他们在家族中的利益。
桐桐便笑了,那这朝廷便管不着了,“官员嘛,有官员的待遇。
属于旱涝保收嘛。
若是能干,那就干嘛!
若是不能干,退了,回去做大地主去也可以呀!”
赵德丰:你损不损呐!
除非是独子,这么回去是可以的。
可独子的情况毕竟是少数呀,你做官了,给兄弟留一条路不行吗?为了家族,也不该任性呀!
所以,这些当官的属于回不去的。
除了给朝廷卖命,还能怎么着?再说了,朝廷怕谁撂挑子吗?吏官里能干者不知凡几,转眼就有人提拔起来了。
她叹了一声:“要是这么着,科举慢慢会没落的。”
因为朝上走的路不止这一条,可唯独这条路最难走。
二十年之后,只怕朝廷之上站的,半数以上都是书院出身的官员。
这些人经过相同的教导,上下才好协调。
说完,她就笑了!
这样的变革处处是机会,但处处都不是长公主府的机会。
她一手炸药,一手要变革。
这个时候朝廷不怕谁闹事,甚至希望有谁闹事。
闹事了,直接镇压,血洗一次,是最快变革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