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只中医真能饿死人,西医成了不得不走的路。
林雨桐在师父家见过,两家属于世交。
此人比较擅长骨科,西医手术可以,中医接骨推拿也可以。
而且,医术很不错。
她马上笑道:“您也在呀!
我还没顾上去给沈老请安,就被罗大夫喊来了。
要知道这么多大能在,我说什么也得先去请了安的。”
这听着就叫人觉得舒服!
沈大夫就笑:“你也别谦虚,今儿都是疑难杂症,单科处理不了,所以,擅长各科的大夫都有。
西医这一点上,就跟中医又不同了。
中医就是全科,不分。
你也上手看看,集思广益嘛。”
最前面的病人,是两个人。
桐桐打眼一看,眉头就皱起来了。
紧跟着重重的叹了一声,“难得的孝子。”
这话一出,好些人都愣住了。
还有人低声问罗云胜:“你跟林大夫说了病人的情况了?”
罗云胜没言语,他什么都没说。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林雨桐只凭着‘望’就能判断病症了。
这俩病人是一对父子,做父亲的应该是肾衰竭,刚好,亲儿子的肾脏配型合适,于是,做儿子的便捐了一颗肾给了父亲。
结果是,做父亲的身体差,便是配型合适,一样出现了排异,且循环往复。
在医院用药的话,就缓解了。
一出院,便是药物控制也还是有症状。
而做儿子的呢,才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只剩一个肾了,“你做的是体力劳动的工作吧?”
是!
做装修的,挺费体力的。
“腰膝酸软,久站都难。”
桐桐叹气,“是不是谈了女朋友了?在房事上有心无力。
不仅如此,这几个月来,嘴里有几颗牙齿微微有些松动了……”
这小伙子一下子就捂住腮帮子,“牙齿活动……也跟肾有关?我以为是晚上不刷牙,牙周炎导致的!”
桐桐:“……”
她沉默了片刻,从小伙子身上挪开视线,目光落在当父亲的身上,目光有些复杂:“当初移植的时候,大夫有没有告诉你,你这种情况,移植之后,若是情况好,最多二十年;若是情况不好,十年……是一个坎儿。”
这人点头:“大夫当时……说了!”
周围好些人都沉默了,一个五十多的人,一个才二十冒头,一般人真的不会叫亲生儿子冒这个风险,只为给他换十年或是二十年生活质量不算高的时间的。
这人就说,“但是,大夫也说了,一人一个肾,是可以的。
有些人天生就有一颗肾发育不全,不是一样活的。
而且,一个肾只有四分之三的功能,就能维持正常生活。”
是的!
理论上如此的。
可人体这么一个精密的玩意,为什么有些器官只有一个,而有些器官是成双成对出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