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此次,请寿昌公主随我们一道前去,不知父皇可恩准?”
大皇子是李妃生的,寿昌公主是白贵妃生的,要去都去好了,别拿我一个人填坑。
天和帝敲着御案,轻笑了一声,“好!
依我儿所奏,都去吧。”
然后半个月之后,苗子川叫了尹禛,通知他:“圣人册封了二皇子为太子,册封大皇子为平王。
此番,是太子、平王连同寿昌公主一起来巡边、慰军的。
哦!
好似还有一位赵家姑娘,一位是平王妃,都是陪着公主来的。”
尹禛笑了一下,“请大人修整房舍,只怕几位会在咱们千户所小住。”
啊?住这里?
“嗯!
住这里。”
这可怎么收拾?一个个金尊玉贵的,怎么收拾都难叫人家满意吧,“而且,这又是公主,又是王妃的,只怕得劳烦夫人招待。”
“她们本就是熟识,总得见的,谈不上劳烦。”
自是谈不上劳烦。
桐桐使劲的给手上抹药膏,搓了再搓,保证自己的手白皙滑嫩一如从前。
尹禛对着灯看书,不时的瞧她一眼,“怎么?怕被人比下去?”
“那倒不是。”
桐桐嘟嘴,挨着他靠着,“只是想起当时在宫学时候的事了。
那时候,谁能想到会是今天这个局面呢?”
尹禛合上书,叫她靠的舒服点,“宫里正要用我,所以,此次不管谁要找你麻烦,你都狠劲的揍,不用让着谁。
他们爱告状就去告,等折子进京了,咱们该攥着的也都攥手里了。
彼时,再想问罪,再想拿咱们当软柿子,那可就得掂量掂量了。
要是叫你受委屈才能换这个换那个,那爷汲汲营营,又图什么?”
桐桐就笑:“我的脾气本来就不好,你老这么纵着,回头我该越发不知轻重了。”
不需要你知道轻重,你把事办成什么样,爷都给你兜着。
桐桐仰起头,用鼻子蹭他的下巴:我这积了多少辈子的德,才叫我遇上你的?
“别闹!”
他摁住她,“好好呆着……”
再蹭就出事了。
桐桐哈哈笑,却不敢真的再逗他了,只转移话题,“真恨心呀,册封个太子,往边关一扔。
得小心防备了,这个时候不仅得防着内部狗急跳墙,还得防着北狄探子、防着北狄突然南下扰边。”
一国太子的意义,那是不一样的。
这一点绝对没在尹禛的意料之中。
尹禛一下一下的拍着桐桐,眼睛却盯着烛火,“其心可诛!
其心可诛!
此人比禽兽尚且不如。”
“禽兽不如的东西!”
尹继恒接到消息,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将桌上的茶碗都给震下去了。
宋子儒忙道:“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