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要是她的话,那事还真就是她能干的出来的。
柴郡主吗?养在太后身边,听说太后处理政事她就坐在边上,朝中的大臣每一个她都认识且熟识。
这么一丁点大的她……必是听命于谁的!
若说是太后……其实是可信的。
说到底,她最开始并没有骗自己
一想到是在为太后办事,心里一下子就平缓了
那就这样吧!
他马上去写了纸条,然后捆绑在鸽子腿上,下令:二十万匹布往夏州运,沿途零散出货。
不要惊动夏州王。
鸽子扑棱着翅膀朝西边飞了。
而此时四爷和富弼连同使团的人都回来了
了国这次接他们的人叫着蕴,萧家在了国任什么官职都不奇怪。
而今,岁币交割之后丢了,罪去在谁?
萧蕴岂能罢休?才从榷场出来两天而已,这必是所有的行踪都被人盯上了,要查也只能从榷场查
而今是,大宋和辽国谁都不肯接这个罪责,谁都想推诿责任
怎么办呢?先查最近榷场来过的可疑人等。
那就查啊,一家一家挨个的查
四爷一言不发,把沉默进行到底。
桐桐来过,这是肯定的。
只要来过,就一定有踪迹可寻。
别叫叫人揪住了尾巴才好!
果然,可疑人等里就有她
客栈的掌柜说,店里曾经住过一个姓林的小公子,带着两个人,看起来像是女人,但也不能确定。
住了五天之后就离开了,其他的再没有了
一家药材铺的老板也证实,有那么一个公子,跟女真人是一伙的
四爷眼睛眯了眯,不用问也知道了,带走那十万银两的必是女真部。
她用了女真部的人!
这就很有指向性了,富弼就道:“看来女真部的嫌疑很大。”
言下之意,女真属辽国,这是你们辽国内部的事务,与我们无关。
先推干净了再说。
辽国却不认,驻守榷场的辽将就直言了,“女真只百来个人,是带着粮食提前离开的,绝不是他们所为。
那么大宗的货物,他们根本就带不走,我已经派人在附近清查了,绝没有隐菜货物的痕迹这一点粮铺可以作证!”
于是,粮铺的掌柜和伙计都被叫去了,他们从林公子打听卖粮的事说起,到最后买了多少下等粮食给女直,叫他们运走,这都说的明明白白的。
包括那林公子为什么要给女真采购粮食,这不是就把人参被低价买卖的事给兜出来了吗?那谁说的是真话呢?再找更多的人来,就能证明粮铺掌柜说的是真的。
包括酸糟摊子上的老板,他的言辞里多了两个人,“……那个小公子我记得,热心肠!
像是不常出门的孩子,好打抱不平。
当时还有两个党项人跟小公子一桌坐…”
四爷心里咯噔一下,翻看那个可疑人十的名月:“为何没有党项人住店的记录?”
客栈的掌柜不得不站出来:“实在是……忘了。
我们腾了别的客人的院子给另外的客人住,所以,不好拿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