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这些商户还在清查之中。
不用问都知道,查的是大辽和大宋的奸细。
也正是因为对商户的严格控制,瞧:事发时是夏日,雷雨接连好几日,那雷声似乎现在还在耳边。
可惜,到了如今,寒冬腊月里,汴京竟然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最近在坊间只听闻有送赏赐的钦差九月便走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张俭不由的笑了,雍王把事情包裹的这么严,那就是防着大宋这些官员借口说燕云十六州一时间难以辖制,朝廷可协助之类的话。
大宋朝廷中的一些人,不是真的想插手雍郡的事。
他们只是提出来,等着雍王拒绝。
只要一拒绝,那就是雍王对大宋有二心。
以此来坏雍王的名声,以防着连大宋的百姓都念叨雍王的好。
而雍王呢?这么会算计人心,他能不知道对方怎么想?于是,他干脆不叫你知道。
你连这个给他下绊子的机会都没有。
一旦告诉你,那就是事已办成,板上钉钉,谁也无法撼动,谁也休想说三道四。
瞧瞧,那么大的事情,一包裹竟然是半年,捂的严严实实的。
怎么办到的?
这背后必是有一能人,此人对消息渠道、对奸细运作极为熟悉。
这怕是藏在雍王夫妇身后的高人吧!
谁呢?是杨守素吗?不像呀!
要真是杨守素,李元昊怎么就玩死了呢?
正琢磨呢,就听外面热闹了起来。
远远的听见了有人喊着:“……雍王妃带兵打到了上京……辽国归还燕云十六州……雍王已辖十六州……女真、龟兹、沙州、高丽来投,雍王夫妇携部属归大宋……”
一声一声连着一声,酒肆里的事迅速的朝外涌去,都以为是听错了。
没有听错!
几十匹骏马,几十个小将,身背带着‘雍’字旗,一路走一路喊,直奔皇城而去。
几乎就是半个时辰,好似街上一下子就多了许多北地来的客商。
他们分散在大街小巷,讲着这半年发生的事。
从辽国皇帝驾崩,到怎么归还十六州,又怎么收服的燕云,讲的详细且明白。
所有背后的交易都被隐藏了,可以追朔到去年共猎,但是,这中间没有其他。
没有辽国的新帝求助,没有自己这个大臣的投靠,就是辽国新旧交替之际出意外了,雍王险些遇险。
雍王妃带兵打到辽国都城,兵临城下,叫当年的澶渊之战重演了一遍。
甚至包括了雍王妃跟二公主在城外的一番对话,都讲的清楚明白。
雍王妃说了,当年城下之盟,是耻辱!
而今我就是要逼的你们也来一次城下之盟,以雪前耻!
听的百姓们拍手叫好,奔走相告。
张俭却笑了:大宋先帝赵恒一直认为澶渊之盟是他的功勋,是他消弥了战祸。
而今,有人站出来,说城下之盟是耻辱,就问这一巴掌打的响不响!
从龟兹在极西,女真在极东,可以说,雍郡之地,将东西横贯。
自此,大辽与大宋真的不再接壤。
连高丽也被迫从辽国的版图上扣下来了,中间横亘着女真,辽国无法直接管控了。
为了燕云十六州的,赵匡胤想赎回来,结果人家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