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谨言疑惑的问道,“沈公子何出此言?”
沈毅摇了摇头,“大家都说我冷漠话少,殊不知大部分是因为我这张脸略显冷峻,而你这张脸翩翩如玉,谦谦君子,温雅得很,然我觉得你现在比我还高冷,明明上次在县城里见你,你还是挺爱笑。”
江谨言蹙眉。
有吗?
他自己并没有觉得在京城和在家中有何变化。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沈毅就笑了,“我知道了,那是因为上次有你娘子陪在身边,笑也是笑给娘子的吧?”
江谨言:“……”
两个大男人沉默了一会儿。
快要到城西的时候。
沈毅又说道,“你这一点同我爹挺像,我爹长相儒雅,可对待外人却是冷心冷面,唯独对上我娘,两个人的时候,笑的满面春风,很难将这人同在外人面前的模样联系在一起。”
马蹄子踏雪。
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两人的马儿一前一后,你来我往,此消彼长,倒是绵延成了一段连绵不绝的声乐。
江谨言的目光远望。
看着路旁的小山丘,朦上了皑皑白雪,偶尔路过几户人家,有女人坐在一起唠嗑,有孩子凑在一起堆雪人。
他想,村里面的杏花山,一定更为壮观吧。
九月不爱和村里人扎堆,此时此刻,怕是坐在炕上翘着二郎腿嗑瓜子儿。
而三宝和小姝儿,一定穿的像个球似的,在院子里堆雪人。
思及此,唇瓣微勾。
正正好被无意间转眸的沈毅捕捉到。
——
杏花村
转眼之间。
又到了年关。
小暮儿已经两个月了,越发的粉雕玉琢,萧山越发的爱不释手。
恨不得不想往厂房里去了,一日十二个时辰,天天抱着小闺女才好。
天天夜里只要小家伙一哭,萧山立刻就能惊醒,甚至可以从小家伙不一样的哭声中,判断出是因为该换褯子还是饿肚子了。
当江麦芽告诉秦九月的时候。
秦九月一脸懵逼。
哭不就是哭吗?
怎么还不一样的哭?
江麦芽无语,最后只堪堪的说了一句,“等你有了娃娃你就知道了。”
秦九月想到江麦芽在产房里的撕心裂肺的喊声,就觉得心里好像有一层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