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懦夫。要报仇,要断情,杀了我,一了百了!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你和那些豺狼,又有什么分别?”
“被我碰,是够恶心的。放心吧,等药性过去,就算你脱光了,我也不会有感觉。”单烽硬邦邦道,“比想象中消耗得快多了。”
他鬼使神差地,朝谢霓嘴上咬了一下,一手按压微微鼓起的丹鼎。
下一瞬间,谢霓腰腹蜷起,又重重落回了桌案上。
空气中,蔓延开一缕腥臊味。
单烽脑中轰地一声,终于明白谢霓刚刚那一串反应的由来。
犼血和酒水轮番灌下去。
高不可攀的长留太子,居然在他手下……
单烽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狂热晕眩状态,一瞬不瞬地盯着谢霓,突然一手抄起他的腰,从湿透的素绸底下钻了进去。
他贴着冰凉的皮肤,嗅了嗅。
“没事,你只是喝多了犼血,又喝了酒。”
谢霓一动不动,素绸滑落在腰上,寒玉浸水一般。
单烽一顿道:“你刚刚说什么?”
那声音很轻,却带着难以形容的委屈和痛苦,他还以为是幻觉,连心跳都停了一拍。
谢霓又轻声道:“烽夜……”
单烽揭开素绸的手紧了一下,直起身,心中却掠过一道极为不祥的预感。
他探手去抓谢霓的脸,却摸了一手的冰冷湿滑。
“别哭,我……”
谢霓一手已抵在他腹部,手腕急拧,单烽只觉脑中嗡地一声,一股极度狂暴炽烈的力量脱体而出——烽夜刀柄就这么被谢霓提着,从丹田里拔了出来,发出亢奋至极的嗡鸣声!
“操!”
原来不是在叫他!
刺目的火光包裹着谢霓的手,湿透的黑发,也在火海中翻涌。
被泪水浸透的双目中,更透出令人无法逼视的,恶虹凌日般的火光。
单烽从未双修过,一时间忘了,谢霓被他的真火浸透了,可以调动本命法器。
谢霓抓着烽夜刀,两指抹过刀刃。
不知他哪来的力气——烽夜刀爆发出弑主的蜂鸣,一时间,刀光如屏,劈头盖脸地朝他斩了十几刀!
那刀光里还是昔年的意思,让单烽竟然出神了一刹。
烽夜刀极为沉重,这会儿又脱了缰似的,在谢霓手中狂震,瘦削的手上青筋暴起。
挨了数刀后,单烽背上被砍得见了骨,正想着要不要变出犼身来,好让对方劈得准些,就被刀风轰飞了出去。
哐当!
长刀脱力坠地,刀锋斜插进地里。
与此同时跌落的,还有谢霓的身体。